在永州城的近郊,有個叫諸葛村的地方。
有個小傢伙從出生起的那一天,父親出了意外,命斷拖拉機之手。
而他父親卻是整個村子裡名列前茅的開拖拉機好手,可以說整個村子裡的漢子,幾乎都是他父親的徒弟。
所以。
他被人門背後說成了煞星。
他的母親不覺如此,所以為了躲避風言風語,隻身帶著他離開了村子進入了永州城。
那是一個極為善良的女子,為了小傢伙的伙食費,幾乎沒日沒夜的上班,打零工,兼職。
日子倒也過的去,相依為命雖辛苦,但沒有風言風語,小傢伙的成長也像模像樣。
直到有一天,小傢伙發燒到四十度。
各種土方法與退燒藥皆無用。
小傢伙被送入了醫院。
也是那一天,女人走進了一家店,那家店名字叫紅浪漫。
洗腳的。
等小傢伙退燒回來的時候,原本就比較古井無波的家,漸漸就多了一些人。
女人跟小傢伙說,那些叔叔是來談工作的。
那些叔叔每次來都會給他幾塊錢讓他出去買糖吃。
一開始,小傢伙還極為開心,能夠拿著錢買自己愛吃的辣條,喜歡的卡片。
再也不用趴在櫃檯前看著那一張張卡片眼冒金星。
又一天回家的時候。
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有個人摔門而出,嘴裡說著什麼破鞋,爛貨,毒女之類的。
小傢伙不解,這一次女人出來的時候,臉上一個很明顯的手掌印。
“媽媽,他打你了。”小傢伙用手摸著媽媽的臉,有些心疼。
“沒有……”女人蹲下身子緩緩摸了摸小傢伙的頭,“今天晚上吃什麼菜。”
“我想吃雞。”小傢伙抬頭看著媽媽。“附近的人都說媽媽是做雞的,我也想吃雞。”
女人神情一愣。
“這話是誰說的。”女人眼裡湧出一絲黯然。
“都這麼說呢。”小傢伙衝入房間內,發現唯一一張床有些凌亂,似乎有人在上面搏鬥過,“媽媽你把雞藏哪兒去了,你放心,我只吃一次,下次絕不偷吃。”
女人的眼角滑落淚滴,看著饞嘴的小傢伙,只能跟小傢伙說,你在家等著,我去給你買雞吃。
小傢伙看著母親從他身邊走過,鼻子嗅了嗅,有一股死魚的腥臭味。
他不懂。
他坐在門口等了很久,直到午夜母親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