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噁心的人,也根本不應該降臨在這個世上。
骯髒的皇宮,骯髒的人。
唯有毀滅,才是最終的歸宿。
他抬起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意盈盈的彎了眼眸。
不過幾個月,燕赤就已經被蠶食的差不多了。
若是老皇帝知道,他放在手心裡珍之重之的江山,毀在了他的手上。
一定會氣的棺材板都蓋不住了吧。
對了,他早已經沒有棺材了。
葬入皇陵的那具屍體,是他隨意在宮裡找的一個老太監。
他的父皇與他的兄弟們。
現在還躺在蛇窟之中。
忱兒,你在哪啊。
你是不是已經跟著恆鬱,回到了隴西。
隴西的大軍已經破了龍騎關。
因為他的命令,隴西的軍隊勢如破竹,應該在有一月就能打到燕京來吧。
城破那日。
還能再看一眼你嗎?
恆鬱會帶你來燕赤嗎?
他不相信沈忱會死。
他找到的那具屍體是個假的,她與恆鬱一起掉入水中的,她一定是被恆鬱藏起來了。
哪怕已經是炎炎的夏日,可他還是感覺冷,慢慢的走回了寢殿。
皇宮裡也空蕩蕩的。
宮人們死的死,跑的跑。
他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身體消瘦的只剩下一個骨頭架子了。
一個十二三的小太監端著食盒走了進來,他跪在地上聲音中帶著哭腔:“陛下,吃點東西吧。”
玄欽抬起眼皮子,瞥了他一眼:“朕沒有胃口,拿下去吧。”
“陛下。”
玄欽頭痛欲裂的捂住腦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