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的對著沈忱磕了一個頭。
沈忱舔了舔上顎,聲音淡淡:“他不能死在你的手裡。”
沈鏡沒有抬起頭,只是一下又一下的磕著頭:“求陛下可憐臣新婚喪妻,將鳳樓引交給臣。”
“求陛下。”他聲聲泣血。
沈忱沉默著,沒有說話。
沈鏡抬起頭,額頭殷紅一片,血順著他的頭上留下來。
他盯著沈忱。
“求陛下。”
沈忱手握著玉筆:“你想要別的,我都能答應你,唯獨他不可。”
“沈忱!”
“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姽嫿也有著和你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在啊。”
“那鳳樓引騙你,辱你,甚至都要奪了你的江山,你為什麼還要護著他。”
他仰著頭,身體僵硬,死死的望著沈忱。
沈忱嘆了一口氣:“兄長,我會懲治他,會讓他生不如死,可我不能把他交給你。”
沈鏡聽到她的話。
緩緩的勾出了一個譏諷的笑:“沈忱,你是不是還愛著他。”
“他都這樣對你了,你怎麼那麼賤啊。”
沈忱皺了皺眉。
沒有說話。
沈鏡見她不開口,以為她是預設了,他站了起來,仰頭看天,笑著笑著,眼淚就留了下來。
他的笑聲越來越大,越發癲狂。
“不愧是我沈家的女兒,就是痴情啊。”
“哈哈哈哈哈!”
他忽地兩眼一黑,吐出一口鮮血,像只斷了線的風箏,跌落在地。
“傳御醫。”
宮人慌亂將昏迷的沈鏡抬到偏殿,太醫很快就到來,她摸著沈鏡的脈。
“王爺這是懷孕了。”
懷孕了。
沈忱也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