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元兒本想衝去狂扁一頓那個想打吳桃主意的混賬,但還沒走出幾步,就被唐季攔了下來。
吳桃也快步追了上來:“元兒哥哥,你不要亂來,那個陳家少爺不是什麼好人”
“巧了,小爺我也不是什麼善茬。”花元兒面不改色,顯然有些惱怒。
吳桃卻搖了搖頭,輕聲急語道:“元兒哥哥,你們昨天也在晚宴上聽爹爹說過了,陳家現如今是流縣城中勢力最大的家族,吳家不好得罪,更何況對方還是陳家少爺,你若是將人打了,不僅會引火上身,還可能連累爹爹。”
“我...”花元兒正想說他不怕,卻突然回想起十五年前已經害她家破人亡過了,不禁沒有動作,吐出口濁氣,冷靜下來後,雙手按在吳桃的肩頭:“你放心,這次我不會再拖累任何人,也會保護好你。”
說完,他便將目光投向唐季:“哎,小唐,想想辦法。”
聞言,唐季向他投去個白眼:“看你那麼自信,我還以為你真有什麼招數呢!”
“少廢話!”花元兒隨口回了句,便將他拽到一旁,低聲說道:“別忘了在營州的時候是誰跟著你出生入死,還把清白給了李文權那個死胖子,如今兄弟有難,你可不能置身事外。”
“行了行了,知道了。”唐季抬手拍開他的手。
繼而稍稍抬眸,看向吳桃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先去大堂看看再做對策吧!”
吳桃本就打算前往大堂,避免陳長燁為難爹爹和兄長,微微頷首,又想起唐季的身份,趕忙側過身,攤開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唐大...唐公子,請。”
唐季微笑著點點頭,邁步向拱門處走去。
在通往大堂的路上,吳桃雙手附在腹部,解釋道:“陳長燁是陳家長子,為人兇惡,行事狠辣,在城中的風評很差,欺行霸市,調戲和強搶民女之事也沒少做,在兩年前,我與他在中秋詩會上有一面之緣,自那時起,他便盯上了我,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上門求親了,以前吳家和陳家平起平坐,所以爹爹便拒絕了,可如今,陳家壓人一頭,爹爹怕是不好應對。”
聞言,花元兒疑惑問道:“他做出這些事,縣令沒將他抓起來嗎?”
吳桃搖了搖頭:“幾個月前,流縣換了新縣令,那位顧大人收了陳家不少好處,如今與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又怎麼會抓陳長燁,在營州叛亂解決前,城中別提多亂了,這也是父親將我送去朔州的原因。”
話說到這裡,她不禁看了唐季一眼。
花元兒眉頭微皺,也跟著扭頭看向唐季:“那小縣令在你面前應該連個屁都算不上吧?”
聽了他的話,跟在一旁的灰衣下人也將目光投到了唐季身上。
唐季被三人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太自在,他擔任代節度使也沒幾天時間,這段日子也是把那些清官放了出來,又調整了幾個刺史的位置,至於各個縣府的縣令,如果真要查辦,估計沒一個月的時間還真搞不定,而且,雖然他現在是個三品官,但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強行出頭’,把對方逼急了也不好,最關鍵是他如今並不打算展露身份,況且現在還有個外人在,最終便沒有開口。
吳桃露出擔憂之色,抿了抿嘴唇。
花元兒很快察覺到,淡笑著安慰道:“放心,有我在,只要你不想嫁,沒有人能逼你。”
不知為何,聽了他的話,吳桃感到一絲輕鬆,做了個深呼吸,回道:“謝謝你,元兒哥哥。”
很快,四人的腳步漸漸放緩,在正堂側邊便能聽到屋內傳出的對峙聲,花元兒將窗戶上的薄紙捅開,順著小洞看清楚了裡面的場面,很快便發出一聲感嘆:“這貨就長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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