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曹旻就下來接他們。
他們走的山路是捷徑,到竹屋時正好正午。
陸徽瑩從三哥的背上下來,擦了擦額頭的汗,她只爬過雲都的山。那都是低矮,要麼乘坐轎子上山,再不濟還有臺階,甚至走一段路,還有長凳子叫人能休息。
可這裡,上山就一條泥路。
窄,彎,陡。
每走一步路,就要手抓著旁邊的樹或者竹子,不然就會順著路滑下去。
要不是三哥在自己後面,恐怕她就真的要摔下去了。
這樣的山裡,竟然有一間漂亮的小竹屋。
竹屋外圍著一個院子,兩側是嘩嘩流著的泉水。冒著的綠地上有許多的野菜,一叢一叢,生的茂盛。
她眼尖的看見有頭騾子在,身子小,正好能穿梭在山林之間。
想來,竹屋裡有的東西都是這騾子運上去的。
她張嘴,酸溜溜的說道:“你們有騾子,怎麼不帶下來。”
曹旻嘴快的很,“昨天小騾搬了一天的東西,受不住。”
感情她一個神主還不如騾子。
白了一眼,陸徽瑩拍拍腿,哼了一聲就進去了。
黃珍搖搖頭,怪不得曹旻在神谷一直被各個長老丟來丟去,現在她明白了,腦子不夠。
得罪了神主,以後有他受的。
陸三郎和陸五郎笑笑,也跟著進去。
只剩下曹旻,他撓撓頭,發生什麼了,他又說錯什麼話了。
正在此時,梧桐鎮陳大寶的府邸正迎來一群不速之客。
李管事被綁在柱子上瑟瑟發抖,而一鎮的縣令,跪在地上,狠狠的求饒。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他真是馬失前蹄,後悔不已。
原本派了人,打算暗中跟著文秋將他殺了。誰知道派出去的人說有云都的人跟他接觸,怕是想調查自己貪墨一事。於是他心生一計,讓人跟著那客棧裡的人,提前打點好他們要問的人家。
另一邊,則是叫人繼續殺了文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