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虹大聲說道，“你別在這裡妨礙我上班。”
“張虹，你現在有錢了，你給我一點。”
邋遢的中年人伸手說道，“只要你給我五千塊錢，我馬上就走。”
“周倉德，你還要不要臉？”
張虹怒罵道，“我憑什麼給你錢？你還有什麼臉來找我要錢？”
“憑什麼？就憑我是你男人！”
周倉德大聲說道，“我是你男人，你的錢，那是夫妻共同財產，有一半是我的。”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張虹面色漲的通紅，手指著周倉德，因為氣憤，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張虹一直是個非常和善的中年婦女，在飯莊裡，髒活累活都搶著幹，自己活幹完了，還會幫其他服務員幹活，大家都非常喜歡她，在王鐵柱印象裡，還從來沒有見她如此憤怒過。
“媽媽，你別生氣。”
豆豆一邊輕輕拍著母親後背，一邊手指著周倉德，大聲說道，“你不配！你不配做我爸爸，也不配做我媽媽的男人！”
豆豆稚嫩的聲音令周圍一群圍觀者為之驚訝。
這孩子，怎麼能這麼和親生父親說話呢？
再這麼說，那是親生父親啊。
“小兔崽子！”
周倉德面色一沉，怒喝道，“你這個不孝子，要不是老子，哪有你今天？早知道你這麼不孝順，當初老子就應該把你射到牆上去！”
“……”
圍觀群眾皆很是無語，暗道這個男人也太不講究了吧？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真是為老不尊啊。
“你這個畜生，你住口吧。”
張虹怒極，她聽不下去了，一邊哭著，一邊說道，“我以前真是瞎了眼，竟然嫁給了你這個畜生。”
“幾年前，豆豆生病，臥床不起，你拋棄我們娘倆，把家裡的錢全部拿跑了，我們娘倆相依為命。”
“你知不知道，這幾年，我們是怎麼過來的？”
“我一個女人，每天只睡三個小時，每天除了照顧豆豆外，還要打三份工，一天三頓吃饅頭，吃從菜市場撿回來的爛菜葉，這樣才能勉強維持豆豆治病的錢。”
“這幾年，我無數次想要自殺，都不想活了，要不是豆豆沒人照顧，我早就不想活了。”
“這幾年，你跑哪裡去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好人，這個飯店的老闆治好了豆豆的病，還收留我在這裡上班，現在倒好，你找來了，張口不問豆豆的事情，就是找我要錢，我說你的良心，都餵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