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喬佳音不禁在心裡默默怪罪墨弦昨晚不該下手那麼重,這一整晚,她都在心裡祈禱著夜凌琛能夠快點安然無恙的醒過來。
總算在隔日上午十點鐘的時候,昏迷十多個小時的他終於甦醒。
“夜凌琛!你醒了!”看到他終於睜開了眼睛,喬佳音頓時激動的站了起來,緊張的詢問著,“你感覺怎麼樣?頭還暈不暈疼不疼?”
“你嘴角,怎麼弄得?”而夜凌琛卻在醒來第一時間發現了她嘴角那處淤青的痕跡,便皺緊眉頭朝她問道。
“我,”喬佳音下意識的抬手撫了下殘留於痕的嘴角,想起那是昨晚墨弦出手傷的,她便忙要找藉口掩飾,“這是我自己不小心……”
“是墨弦乾的,他打你了是不是?”然而夜凌琛根本不由她掩飾就已經斷然道,昨晚的情形,墨弦一定誤會了她和他在酒店幽會。
所以當時墨弦就像瘋了一樣和他廝打在一起,最後墨弦那狠狠的一拳擊中他太陽穴讓他暈了過去,之後他便什麼都不知道了,這一醒來就看到喬佳音嘴角上的傷,便可想而知一定也是那個墨弦所為。
想到這,夜凌琛頓時滿目怒火,不由喬佳音回答就憤怒的掀開身上的被子下床。
“凌琛你別動!你還在打點滴!你要去哪兒?”見他猛地坐了起來,喬佳音連忙上前按住他,夜凌琛卻不管不顧的一把拔掉了手背上的針頭,什麼也不說的推開她,一心想要去找墨弦算賬,他怎麼能容許一個大男人動手打她!
“凌琛你別去,昨晚的事不怪墨弦!”雖然他什麼也不說,可喬佳音還是從他滿身的怒火中感覺到了他是要去找墨弦算賬,所以她緊緊拉住他的手臂,替墨弦解釋:
“墨弦哥昨晚不是有意要打我的,只是誤傷而已,他真的不是有意的!”
聽著她為墨弦解釋的話,夜凌琛盛滿怒意的瞳孔一縮,倏而轉回身來,“喬佳音,那個畜生他打了你,你居然還幫他說話,你是有受虐傾向麼?”
病房裡灌滿了夜凌琛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憤怒聲,很多時候,他都希望她可以別這麼善良,他不希望她的善良成為別人傷害她的利器。
可她卻垂著眸子輕聲說:“我只知道,在我人生最失意最無助的時候,是墨弦哥陪我走過來。”
“所以你就感恩戴德的接受他,哪怕被他傷害被他誤解受多少委屈都可以委曲求全,喬佳音,這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麼?”
夜凌琛目光犀利的盯緊她,看著她那雙總是帶著淡淡憂傷的眼眸,他心裡便知,她其實這兩年,過得一點都不幸福。
而他這一句句犀利的言語,都直擊喬佳音心中最脆弱的地方,她低斂的羽睫顫了顫,於是緩緩抬起頭,看向他咄咄逼人的深眸,無可奈何的道:
“夜凌琛,你知道的,我曾經很努力的想要守住我想要的生活,可是我努力了,結果呢,我還是什麼都改變不了。”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喬佳音唇邊不由掠過一抹苦澀的笑意,而夜凌琛自然能聽得出來她這番話語指的就是和他的過去。
在得知他們彼此的身世和他身上揹負的仇恨後,她真的曾經很勇敢很努力的想要守住他們的感情,可最後的結果,是他放不下仇恨,再次把她推開,所以是他,讓她不能再過她想要的生活。
想到這,夜凌琛頓時有些無言以對了,他還能說些什麼,是他一次次的推開她,親手把她推出了他的世界,推到了墨弦的身邊去,在她人生最失意無助的時候都沒有陪著她,他現在又有什麼資格怪她委曲求全,這一切,不都是他親手造成的麼?
“夜凌琛!”而就在夜凌琛陷入沉默的時刻,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著急忙慌的聲音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