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府。
殷晴衿準備出門，出了碧水苑，在出府的必經之路上遇見了殷榮霞，還有殷榮月。
殷榮霞是坐著，一直看著路邊，殷榮月則玩著花枝，好像不太在意。殷榮月依照樸素，穿的是淺藍色羅裙，外面披著一件中等厚的絨毛披風，腳上是星星點點的繡花鞋。
殷榮霞則是梅紅色的暖和細軟布花裙，外面罩著雅麗的狐狸短毛披風，整個人看著鮮豔而有活力。
如果說殷榮月是淡雅的雛菊，那殷榮霞就是那盛放的海棠，不過終究是少些海棠的絕麗之姿。
“容月，你去把殷晴衿給我叫過來。”
“好。”
殷榮月起身，殷榮霞對於她這麼聽話表示很滿意，早這樣她就不用討厭她了。
殷晴衿看著殷榮月走來。
她想忽視不見，豈料人家腳步快，趕在了她的面前。
“大姐姐，你如此匆忙，是有什麼事情嗎？”殷榮月淡笑，溫柔似水。
她和殷榮霞等了很久，終於見到殷晴衿出來了。她知道殷榮霞的心思，無疑是覺得柳姨娘現在掌家了，要給殷晴衿一個下馬威。
殷榮月為此還跟柳姨娘說過，可是柳姨娘不在意，不然殷榮霞為什麼還來找殷晴衿的麻煩？
她如今厭惡了，不想再管她們，呆在殷府也是無處可去罷了。
殷晴衿發現殷榮月並無挑釁的意思。
“也沒什麼大事，只是出去辦事罷了。”殷晴衿不露分毫。
殷榮月偏了頭過來，提醒：“大姐姐，你最近小心些，特別是一些人。”
殷晴衿想不到殷榮月會說這樣的話，愣了一下，笑道：“多謝五妹妹好心，那我就先出去了。”
“大姐姐慢走。”
殷榮霞見殷晴衿走了，而殷榮月也沒攔住她，不禁氣惱。
她都說了要攔住殷晴衿，殷榮月是聾了嗎？
殷榮霞提著裙子快速走來，殷晴衿已經走遠了。
“你為什麼不攔住她？”她質問殷榮月，滿臉怒火。
殷榮月淡淡道：“三姐，我攔不住。”
“你——”殷榮霞指著她，好半天才放下手，“殷榮月，你活該沒有人注意！”
殷榮月不似往日般傷心，反問：“哦，是嗎？多謝三姐關心，我都習慣了。”
她怎麼比得上她殷榮霞，有柳姨娘為她籌劃、疼愛，她如何能比？
“哼！別跟著我，看見你就煩！”
殷榮霞越發覺得殷榮月討厭，本來就是那種不惹人關注的性子，不鹹不淡，和殷晴衿很像，不過以前還關心她，現在不知為何變了一個樣子。
“來歷不明！”殷榮霞低聲咒罵了一句，便匆匆消失在走廊之後。
殷榮月抬頭仰望天空，正巧看見一隻大雁正奮力追趕前面的隊伍。
或許，它不應該追趕。
就像她一樣，在這殷府裡，甚至還比不上街邊和父母戲耍的小孩子。
殷晴衿出了府，在城外的一處小茶肆等著上官雲翡，足足有半炷香的時間還不見上官雲翡來。
她今日穿的是暗綠色的衣裳，看著人也黑了不少，發上僅是戴了一根翠色的髮簪，十分簡樸。就連止水也是一樣，沒有打扮，就是兩個普通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