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看到下方的朝臣都已經認定了這個方針,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李淵無奈只好先退朝,讓裴寂留下。
“裴卿,你說這樣對三娘公平嗎?”退朝後,大殿只剩裴寂的時候,李淵心裡無計可施,無奈地開口問道。
看到李淵無計可施的樣子,裴寂卻是抬頭無奈地搖搖頭,他和李淵是老朋友,怎麼會不知道李秀寧這個公主在李淵心中的地位,在裴寂心裡他同樣很喜歡李秀寧那率真的性子。
“哎!陛下,還是咱們實力不如人呀!處羅可汗這次大規模的南下可是要為哥哥報仇的,要是不讓他滿意,談判也很難進行下去。”裴寂實話實說道。
“難道我就要捨棄我親女兒嗎?”李淵一臉無奈,同時心裡氣憤起來。
“哎!陛下,漢武帝擊敗了匈奴,征服了西域,打通了震驚天下的絲綢之路,開創了一個時代,打出了我華夏的赫赫威名,可是他在沒有實力的時候,不也是要和親嗎?”
說完,裴寂看著傷心的李淵,再次說道:“更何況要是秀寧和上次一樣,有神力相助也不是不能化解這次的危機。”
裴寂在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裴寂的臉紅起來,他也不敢相信話自己話的真實性,也只是安慰下老朋友那顆受傷的心而已。
李淵聽了裴寂的話,同樣沒有相信,而是沉默良久後,急忙吩咐道:“派快馬讓三娘入宮。朕要聽聽三孃的意見。”
李淵他也不知如何是好,還是讓三娘她自己決定,不行到時候多賠點財物,在不行,也只好犧牲一個女兒了。
…………
不到半個時辰,接到口諭的李秀寧就匆忙趕到皇宮。
李淵沒有猶豫,親自把突厥南下的原因,和朝中今天發生的事情講給李秀寧聽。
李淵講完,扭轉頭,不敢去看他親生女兒的眼神,就等著李秀寧開口。
李秀寧聽完心彷彿掉入了冰窖一羊,震驚當場。
她不是在乎自己的性命,而是一個國家所有的朝廷的大臣們,為了他們所有人的安危,竟然把自己給推了出去,讓突厥人消滅自己來洩憤。
想到此,李秀寧內心傷痛到了極點,面色黯然的說道:“既然處羅可汗是打著報仇的旗號,我也不會讓天下的百姓陷入戰火之中,我回去後就率領娘子軍抵禦突厥人,不成功便成仁,為了國家的穩定,我的命不算什麼。”
她何曾不明白父皇的意思,萬一和突厥人談不攏,最後自己還得出徵,最後戰敗讓突厥人洩憤。
同時她也想明白了,既然處羅可汗是打著為兄報仇的旗號,是不會輕易退兵。自己出戰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既然是早晚的事情,自己何必不能堂堂正正和突厥人交手,即使戰死自己也無怨無悔。
李淵聽了李秀寧的話,他心裡痛苦到了極點,自己是一個國家的帝王,居然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去當替罪羊。在無奈的同時,又感覺對不起這個唯一的嫡女。
想到此李羽恍惚起來,又想起竇皇后臨終的時候,不停叮屬他,要照看好她唯一的女兒。
可是他現在是一個帝王,不是父親。李淵心裡明白,這次娘子軍出征他這個唯一的嫡女凶多吉少,除非上次的事情再次出現。
可是能嗎?
李淵此時內心軟弱的性格顯露無語,他不知道如何處理此事,又不知道用任何言語,去安慰站在那裡孤立無援的女兒,眼睜睜地看著她單薄的身影,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太極殿。
“陛下,這也可能就是三娘她的命!”裴寂走過來,嘆了一聲,無奈的說道。
李淵明白裴寂的話,是上次她這個女兒奄奄一息,被仙人所救,這次她同樣和上次一樣兇險,難道神仙有那麼空閒嗎?還會再次救她一次嗎?李淵自己都不敢去想。
李秀寧走出皇宮,眼淚默然落下,此刻她才感到人心是多麼的無情。自己為了大唐的天下,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現在還不是被無情給推了出去做替罪羊,心性涼薄莫不過如此。
此時李秀寧像一隻受傷的小獸,無依無靠,不知如何。
李秀寧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的別院,到了別院時,天已經大黑了下來,李秀寧無心吃飯,而是孤獨地躺在床上,她感到渾身冰冷,心如死水躺在床上,用棉被裹好,伺候她的侍女將被角給她掖了掖,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