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剛離開,一抹青色的身影便從一處石柱後轉了出來。
那人看著地面上滴落的血跡,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愉悅的笑容。
顧風瑾,這才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那人在原地呆愣了半晌,才轉身離開。
淡淡的微風吹過,吹散了廣場上最後的一絲血腥氣,烏雲從遠處飄過來,帶來一種烏雲壓城的緊張感。
話分兩頭。
蘇心言被人一路帶到了監獄,彷彿是害怕她逃脫一樣,竟將她送進了監獄的最底層。
等到獄卒離開,她站在監獄門口,看著潮溼廕庇的房子突然開口說道,“這好像是我今天第二次進牢房了,對不對?”
彷彿是回應她的疑問,兩聲吱吱的叫聲從她的胸前傳來,一隻毛茸茸的腦袋鑽了出來,像她一樣向四周望了望。
那毛茸茸的腦袋看了半晌,又默默的鑽了回去。
相比較起外面的潮溼陰暗,還是溫暖的胸口最是舒適宜人。
蘇心言抽了抽嘴角,僵著臉將小白狐狸從裡面掏出來。
“你就忍心看著自己的主人一個人受苦嗎?作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主僕,我們還是一起住在這陰溼的地牢吧。”
她說完便不顧小白的抗議,將它隨手扔在了角落裡,而自己則找了一個相對乾淨的地方席地坐了下來。
等到周邊的一切萬籟俱寂,蘇心言這才有了精力去思考今天發生的一切。
她一邊摸著小白的毛髮,一邊若有所思的嘀咕著。
如今的情形對她很是不利,先不管太子殿下能不能保住她,就說她女扮男裝這件事情就被這朝堂上下接受不了。
她如今運氣這麼差,不會被判處個欺瞞聖上的死罪吧。
她正想的入神,卻聽到門口傳來鎖鏈的聲音。
接著牢門被人開啟,外面一個身穿獄卒服飾的中年男子,面色倨傲的走了進來。
“你就是蘇心言?”
蘇心言撐著下巴,沒有說話。
“放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豪哥問你話你竟然不回答,是想吃不了兜著走嗎?”
那獄卒吹鬍子瞪眼的說道。
這是個智障,鑑定完畢!
蘇心言打了個哈欠,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便閉上了眼睛打算小憩一會兒。
那獄卒見自己被人忽視,抽起身上的鞭子就甩了過來,“還真當自己是外面的達官貴人,官家子弟?進了這大牢的門,你的性命還不是掌握在我豪哥的手上!”
只是,沒等他的鞭子落地,突然一陣白光閃過,鞭子就斷成了幾節。
“誰!誰在這裡搗亂!”豪哥嚇了一跳,不禁向後退了一大步。
以他的目力確實沒有看到剛才削斷他鞭子的東西。
蘇心言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你到底過來有什麼事?有話快說,沒話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