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愷聽到後感到有些不解,他戰戰兢兢地抬頭,望著衛姝那氣定神閒的模樣本來想欲仔細問一問,但一對上她那雙眼,便不敢再問了。
只得上前,雙手接過衛姝還給自己的紙,低頭靜靜地退了出去。
周愷走後,衛姝倒是挺高興的。
她哼著小曲走到玉清殿,正恰好碰上許瞻帶著許願和嫣兒在吃飯。她二話不說地坐了過去,接過許瞻手中的飯就吃了起來。
看著她狼吞虎嚥的模樣,許瞻加重語氣地道:“陛下,請自重。”
衛姝吞下口中的飯哼哼:“身為皇帝難道就要高處不勝寒?”她夾了只醉蝦,一邊剝殼一邊說:“我又不要做孤家寡人,你們都是我的親人,在你們面前我隨意些這才自在啊。”
許瞻聞言抿了抿唇,沒說話。
是了,從認識到現在,除了在必要的時候和場合,衛姝從來都是平易近人和他們有說有笑的。
也正是她這種隨意親和的模樣讓他眷戀,他抬頭,看著衛姝笑眯眯地把沾了醬汁的蝦放進嘴裡。一言不發的放下筷子,把整盤蝦拿到自己面前,沉默無比地剝了起來。
看著他這樣子,衛姝嘆了口氣,夾了雞肉給許願和嫣兒這才道:“你們的瞻哥哥長成悶嘴葫蘆了。”
許瞻抽抽嘴角,把剝好的蝦肉推到她面前,衛姝笑盈盈地一邊吃一邊道:“我這次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的。”
許瞻抬頭看著她,神色認真。
衛姝見狀,夾了一隻蝦放進他碗裡,這才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該找個活做了?”
許瞻看著她,見她說的隨意,他便垂下睫毛也隨意地道:“我想去軍營。”
衛姝手一頓,繼而笑道:“好啊。”
許瞻接著說:“我想從小卒做起。”
衛姝這回笑開了花,學著嫣兒的聲音道:“瞻哥哥是想用實力來證明自己的能力,真棒,好厲害啊!”
許瞻抽抽嘴角,一字一頓地道:“你……故……意……的!”
衛姝哈哈一笑:“我當然故意的,難得看你惱羞成怒嘛。”
許瞻悶悶不樂的把裝蝦的盤子拖了過來,一張俊臉漲的通紅。對上衛姝那促狹的眼神,他又嘆了口氣,把蝦子給推了過去,自暴自棄地道:“我就是這樣,我想堂堂正正地站在你面前,給你當官。”
衛姝聞言,笑著點頭:“對,就是這樣,心裡想什麼要說出來。”
許瞻翹了翹嘴角:“你管我。”
衛姝嘆氣,這孩子什麼時候長成傲嬌的貨了?
第二天一早,衛姝便把許瞻打包送到了赤焰營中。
因他想從一名小卒做起,衛姝便特意把他安排到新徵計程車兵之中。
去赤焰營第一天,他就和一眾新兵都被欺負到死。
他原來還想著安忍于軍營之中,奈何那些老兵越發囂張跋扈,忍無可忍之下,許瞻衝冠一怒,用拳頭和實力在軍中打下了一片天地。
當衛姝從謝陽口中得知了這個訊息之後,便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