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瞻緊緊握著拳頭,低頭不說話。
衛姝想了想,覺得事情確實被自己一手推到了這個地步,也不能推卸這個責任。
就嘆了口氣,彎腰再次把揹包給許瞻掛在了肩上。
這一次許瞻並沒有拿手揮開揹包,衛姝伸手在他頭上揉了揉,輕聲道:“我想,如果是你們章大人,一定有辦法扭轉這個局面。”
這話剛落,許瞻就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一臉奇妙地看著衛姝。
衛姝對他笑了笑,又輕聲道:“但在扭轉局面之前,你得好好活著。”
許瞻不是很懂她這句話,但低頭看了看許願,抿了抿,便軟和了態度,把衛姝做的急行包給背上了。
他抬頭看著衛姝:“那你呢?你不要我們了嗎?”
衛姝聞言,心裡一柔:“傻孩子,當然不會。”
兩人正說這話,忽見有人縱馬奔到了客棧門口。
許瞻趴在窗戶一看,臉上立馬閃過了一絲喜色:“呂世伯,你怎麼來了?”
那個被許瞻喚做呂世伯的人正是東殷軍中的主將的左將軍呂超賢,呂超賢抬頭看了一眼,立馬冷笑道:“給我把那些亂臣賊子抓起來。”
“是!”
呂超賢身旁的衛兵立馬揮舞著長刀闖入客棧,瞬間便殺上了客棧二樓。
“你們快往山上跑,三天之內不要下山。”
衛姝見狀不對,把許瞻往旁一推,便上前和呂超賢的親兵鬥在了一起。
“呂世伯,這是為何?”
許瞻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盯著隨後趕來的呂超賢。
呂超賢冷冷一笑,眉眼之間帶著一股殺戮之氣:“因你一封書信害得老子被將軍貶職,老子一開始就不應該相信你這逆賊之後說所的話。”
“我爹不是逆賊,他是被人陷害的。”許瞻大聲反駁道。
“實話告訴你吧,你爹就是被老子陷害的。”呂超賢神色猙獰地盯著許瞻:“誰讓你爹總是擋在老子前面呢,你看,我殺了你爹,立馬就頂替了你爹的位置。”
呂超賢一邊說一邊逼近許瞻:“可誰知道你個小雜種居然又擋了老子升官的機會。”他抽出手中的劍,獰笑道:“今天就送你去和你老子團聚。”
許瞻一聽,心中怒氣頓生。
見呂超賢拔刀逼近,一心想為父報仇的他,把許願往床下一塞,抽出平日打狗的那根木棍就和呂超賢扭打在一起。
年紀尚小又手持木棍的他哪裡是呂超賢的對手,等衛姝解決了親衛兵回神,就見呂超賢手裡的刀要劈在許瞻頭上。
她連忙撿起地上的長刀擋住呂超賢向許瞻劈過去的刀,轉身拎住許瞻的衣裳就往樓梯口推,厲聲道:“走。”
許瞻身體撞在門口,聞言身上一震,見被自己塞在床下的許願,他一咬牙,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刀,揮刀又朝呂超賢砍了過去。
衛姝見狀不敢戀戰,只好使出必殺技,橫刀就給呂超賢來了個一刀抹喉。而許瞻後砍過來的那一刀,直接砍斷了呂超賢的左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