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陽，如果媽知道你是這個態度，又得難過，她身體不容易好起來，你就別再惹她生氣了。”冷琳琳只能抬出季芳蘭來壓制沈漢陽，她深知，那是他的軟肋。
冷琳琳在不知不覺中犯了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錯，惹得沈漢陽怒火上湧，一張俊臉沉得發黑。
“漢陽……”話一出口，冷琳琳就後悔了，在沈漢陽的怒視下，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馬上給我滾出去！”
指著門的方向，沈漢陽絲毫不留情面，怒吼了出來。
冷琳琳嚇壞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性格溫和的沈漢陽發怒，原來他生氣的樣子這麼可怕。
“漢陽，對不起，你別生氣……”她的歉意對沈漢陽來說毫無用處。
“滾！”
“漢陽……”
冷琳琳不走，沈漢陽沒心情再聽她嘮叨，氣急敗壞的把她推出去，重重的甩上門。
“砰”的一聲，整層的樓板都在顫抖。
“漢陽，漢陽，對不起，你別生氣，原諒我好不好？”冷琳琳哭得梨花帶雨，一邊按門鈴一邊喊：“漢陽，對不起！”
“唔……”沈漢陽的肺快氣炸了，大手一揮，茶几上的純淨水和水果噼噼啪啪的掉落在地，滾得到處都是。
一腳就踢飛一個橙子，沈漢陽大步流星的奔進浴室，把水開到最大，冰冷的水從他的頭上淋下去，慢慢澆滅了他的怒火。
“小白……小白……小白……”
他的世界空曠孤寂，只有輕喚她的名字，才不會被無助打敗。
看似異常強大的沈漢陽，也有脆弱的內心，在人前，他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在人後，卻只能獨自舔舐心中的痛楚。
全身上下都溼透了，又冰又涼，這初秋的寒意迅速將他包裹。
沈漢陽脫下溼重的衣服，下半身裹著浴巾步出浴室。
門外已經沒有哭喊聲。
坐在床邊，沈漢陽拿起枕頭上他買給莫小白的玩偶，一手抱一個，眼眶有些發紅。
“小白，你想我嗎？”他啞著嗓子問，腦海中，是莫小白抱著玩偶和他玩配音遊戲的畫面。
另一手抱著的玩偶沒有聲音，許久之後，沈漢陽才開口：“我想你！”
好想好想，幾乎用盡了他生命的力量去想她。
“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嗎？”
沈漢陽的唇抵在玩偶的額上，閉著眼，彷彿他吻的是莫小白，而不是她留下的玩偶。
沈漢陽一直為他的家族驕傲，但現在，他只覺得那是負擔。
抱著兩個玩偶，沈漢陽的心情很平靜。
還好有它們兩個陪他，不然，他的生活不知該灰暗成什麼樣子。
手機鈴聲突然在靜謐的夜色中響起，沈漢陽百般不願的起身，在溼透的褲子裡摸出手機，抹去螢幕上的水漬看清來電顯示是“冷琳琳”三個字，頓時沒了接聽的慾望。
沈漢陽的公事私事一大堆，他不能關手機，只能任由電話響個不停。
也不知響了多久，沈漢陽終於煩不勝煩，接聽了電話：“還沒說完嗎？”
“快到市人民醫院來，你老婆剛剛出車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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