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獨謀?”小司馬銳利的眼光投向巫凡敖。
“我也想找黨羽……”
龍騫瞥了小師弟一眼,嘆氣道:“這小子行事魯莽,無法託付重任。君不見我就栽在他的侍女之手?”
“不!二師兄!”巫凡敖睜大眼睛,“你不可以……”
他猛然意識到,龍騫將所罪名都攬到身上,以保護東宮與小師弟的意圖。
“閉嘴!”龍騫平靜道,“記得我說過的話。”
巫凡敖頓時啞然。
“諸位,你們都聽到了?”小司馬略帶驚喜地盯住龍騫,“這可是龍之子親口承認……”
他望著一臉錯愕的召景,大喊道:“小司寇,他已俯首認罪,你還不依法處理此案?”
一時間,群臣都望向小司寇。
召景與滿臉無奈的王子靖對視了一眼,硬著頭皮問道:“巫禮神座,您承認施展魘鎮之術,謀害陛下?”
“然也!”龍騫深吸了口氣,一字字清晰道:“正如小司馬所言。”
召景無聲地嘆了口氣,緩緩道:“我審案多年,曾審理過民事、宗族、戎事等案,但不曾處理過諸侯國訴訟……”
他沉吟了一下,繼續解釋道:“巫禮神座是宋人,屬諸侯國司法問題。據周禮原則,諸侯國間若有糾紛、戰爭或訴訟,都請天子裁決……”
召景打算先拖延一段時間,為龍騫與東宮爭取回旋空間。
小司馬嚷道:“天子不在京城,如何裁決?”
“這可難辦了……”東虢序默契地配合召景,假意問道:“召司寇,不知你有何解決之法?”
“啟稟虢公,為確保訴訟不違禮……”
召景沉吟道:“我須翻閱《呂刑》等典籍,請示鎬京的大司寇,才能決定訴訟程式,展開審理……”
“只能如此!”東虢序頷首道:“那就……”
“虢公,等待期間,仍須將犯人押送天牢,以免潛逃!”
井叔多友陰冷的雙眼,死死盯著龍之子,沉聲道:“我親自審訊,追查出幕後主使……”
“押送天牢?”龍騫搖了搖頭,“不行,我趕著離開洛邑……”
“好!帶他離開……”話未說完,井叔多友話怔住了。他皺眉問道:“你說趕著離開洛邑,什麼意思?”
龍騫嘴唇一挑,露出極度嘲諷的笑容:“就字面意思,離開!”
“離開洛邑?”
“認罪卻不服罪?”所有人都一臉錯愕,簡直不能相信耳朵聽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