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有點尷尬的笑了笑,小聲說:“一脈,姑姑只是拿過這麼多的金子,也知道要在錢莊兌換,可是卻沒兌換過,你會嗎?給咱換開,我們消費去。”
甄一脈點了點頭。這事他做過,以前隨著爺爺出征,就曾不止一次的去兌換軍餉,用過銀票也用過金子,那都是大數目,區區一錠自然不在話下。
“那麼一脈,你去換,姑姑在這守著,萬一鮑天麟找來,就給你訊號。這件事情只能你知我知,他不能知。”
若離眼神左右看了看,也許是太早也許是有錢人還沒來。錢莊門口空無一人,若離小聲吩咐過甄一脈,看著他進去站在用鐵條隔離起來的櫃檯外面,就開始放風。
甄一脈熟悉兌換銀兩的程式,雖然看起來年紀小。但是從小養成的氣質在,進去不大一會兒,就拿著一包銀子走了出來,見到若離將銀子交給她。
若離順手從包裡拿出幾兩塞到甄一脈手上,小聲說:“一脈,這點銀子你拿好。”
甄一脈搖了搖頭:“姑姑。我用不著。”
“拿著。”若離將銀子硬塞進甄一脈手裡:“一脈,拿著,俗話說的好。不怕一萬單怕萬一,這萬一要是我們兩個走散了,你最起碼有吃飯住店的錢。”
甄一脈將銀子裝進衣袋笑著說:“姑姑想的真周到。”
“那是,以前我娘就總是要我的口袋裡裝點錢。”
兩人說著話看著街邊的店鋪,簡直和昨天見到的有天壤之別。昨天的街道擁擠破爛狹窄,而今天干淨整潔也很寬敞。雖然是一眼就能看到頭,卻是兩邊店鋪林立,且全都是木質建築。
“一脈,我覺得今天的清苑縣城和昨天看到的好像不是一個縣太爺管轄。”若離有點想不通,站在一個小酒店前對甄一脈說。
甄一脈就笑著解釋:“姑姑,我們昨天看到的地方都是一些廉價的東西,大多是鄉下人變賣一點舊傢俱破衣裳,還有一些不值錢的的小玩意,那些破破爛爛的店鋪都是租的城裡人家的住房,租金很低。今天這些全都是正規的物品,這些店鋪門臉都很貴。這是主街,而那是一條雜貨街。”
原來是這樣,這就貧富兩極了。
“一脈,我們去吃東西吧,吃完了看看有什麼好玩的。”
看見一家包子店,若離停住了腳步,兩人走了進去,一個銅板兩個包子,若離先要了六個
結果端上來的包子比饅頭還大,不到說三個了,一個都飽了,這古代人民就是實惠實在,包子大皮薄菜多。
兩人一人吃下一隻,喝了半碗稠稠的純小米熬成的油香油香的小米粥,已經飽飽的了。
將剩下的四隻打包裝進挎包,兩人走出小店,若離看著滿街來來往往的人,長嘆一聲:“一脈,我以為我們有了錢,會好好吃一頓,結果一人一隻包子就打發了。”
甄一脈笑嘻嘻的跟在後面:“姑姑,這包子很大,是專門為趕集的人做的,便宜又頂飽。”
“這麼說我們吃的是隻能填飽肚子的了,那麼應該還有上檔次的了。”
若離偏過頭問,不是包子的問題,是選擇錯誤。
“當然有,一頓飯吃完這些銀子都是很輕鬆的事。”
甄一脈和若離在一起,說話樣子都很輕鬆,他一邊注意地觀察著,以防鮑天麟突然出現,一邊和若離說著話。
“那麼奢侈就免了,我們也只有這麼多。我是想等我們滿了一年,能去鎮上了就去看看有什麼我們能做的事兒,只是種糧食也不知道能不能解決溫飽,手裡還沒有零花錢。玉溪村好是好,山清水秀,可是太封閉了,我都沒聽常婆婆說起過有學堂醫館什麼的,來一趟縣城得三四天,來回七八天。”
解決了肚子的問題,天氣又好,兩人就在人群中慢慢散著步,若離對甄一脈說著自己的打算。
甄一脈仰起頭問:“姑姑,我們雖然一年後可以自由行動,可是沒有交糧納稅到一定的額度,還是不能離開的。”
“這個我知道。”若離一邊走一邊注意的看著街道兩邊的店面:“我又沒說要離開玉溪村,只是說我們要做點什麼。”
“姑姑,如果我們糧食夠吃了,又有銀子花,不用那麼辛苦吧。”
一百兩銀子對於甄一脈來說雖然不是個大數目,但是這麼長時間下來,他也知道如果只是家裡零用也能用好長時間。
“那不行,一脈,死水怕勺舀,我們總是死死地,這點銀子哪裡夠用,我們要用銀子換銀子,銀子賺銀子,讓我們生活的好一點。”
若離看了眼甄一脈,很堅定的說。
甄一脈哪裡知道若離說的銀子換銀子銀子賺銀子是怎麼回事,他只是要做好自己的事,乖乖地裝下去就好。
便接著若離的話:“姑姑覺得怎樣做好,就怎樣把,反正我是一直跟著姑姑的。”
“這我就放心了,其實人總是要做一下事情才好一些,說實話要我們種地,我估計種一輩子都種不出常老伯的水平,還不如我們做點我們能做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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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若離就一直在琢磨著要一年以後要做點什麼,當然也還沒想明白真的要做什麼。
兩人一間一間的逛著店鋪若離第一次的看到各式各樣的胭脂水粉髮油,青螺,髮釵,簪子,步搖,頭繩,甚至和口紅一樣效果的膏狀口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