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趙公子......您......剛剛的話是認真的嗎？”
劉空明大手一揮，十分豪橫：
“認真的，給我開臺機器，要最貴的，再幫我買兩斤......不，一百斤橘子，算了所有你能找到的水果種類都給我買一百斤，今晚我請所有的人吃水果，另外，我的書包壞了，給我買個質量好的新書包以及一身新的衣服。”
既然決定了豪橫，那就豪橫到底。
和高昂的房價相比，這點東西乃至於這個網咖裡一整晚的鉚足了勁兒的消費怕是連市中心一套房價格的百分之一都不到，這點小錢完全沒什麼好心疼的。
“先生......您是不是......網路小說看多了？”
看著堆了滿臉違心笑容的前臺小姐姐，劉空明皺了皺眉：
“我記得在你們這兒消費，你是有提成的對吧？”
“如果是非會員第一次來......是有的。”
前臺小姐姐臉上的笑容燦爛了幾分，顯得不那麼違心了，看劉空明的眼神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一些黑導遊在看到單獨出遊但是身上穿著昂貴品牌衣服的年輕人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這個眼神。
這個眼神讓劉空明很不舒服，有一種自己要被宰客的感覺。
劉空明頓了頓，扭頭看向另一個前臺小姐姐，也不全是出於報復的目的，只是單純的不喜歡這個人以及這個眼神：
“這筆業務，你給我辦，順便幫我把地上這些錢規整一下，剩多少給我裝到書包裡，每一筆消費都要留賬單，最後我要校對，當然你可以選擇私藏一些，但千萬別讓我發現，如果我賬單校對出問題，你就可以獲得免費吃國家飯的機會，有問題嗎？”
另一個女前臺呆愣了兩秒，卻是沒想到好運竟然降臨到自己面前，旋即點頭如搗蒜滿口答應，邁著輕快的小碎步蹲在地上，將鮮紅的鈔票和瓜瓤分離、整理齊整。
另一個女前臺的如同川劇裡的變臉大師，一瞬間變成了完全的大黑臉，一雙眼珠子恨不得從眼眶裡蹦出來，瞪著劉空明，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更沒有愚蠢的說劉空明帶著的是假幣這種話。
恰恰相反，她深吸幾口氣，將前臺的驗鈔機擺在前臺最顯眼的位置，手中緊緊握持著手機。
在真實的世界，真的想好了要咬人的狗，是不會叫的，只會保持沉默，抓住弱點、抓住機會，冷不丁竄出來張開血盆大口。
很多人也是這樣。
如果......這是假幣的話。
劉空明跟另一位女前臺說的最後半句話，她一個字不改送給劉空明。
一張張紅鈔走過印鈔機，兩位原本都帶著一臉職業假笑的女前臺現在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一個臉還殘存著幾分微笑，但是臉蛋冰冷陰沉得可怕，一個臉上笑開了花兒，笑得合不攏嘴，也合不攏腿。
當然，這也是人之常情，真的遇上了土豪，有誰不想撈上一筆呢。
至於劉空明......
看著周圍人看他驟然改變的眼神，看著明明很生氣但是始終沒有明著展現出怒意的女前臺，他現在深切的感受到了一件事。
趙宇的快樂，他感受到了。
原來送人東西獲得的愉悅感，是這樣啊。
對於不差錢的人來說，這種快樂確實很上癮，很熱血。
劉空明坐在倒茶小哥為自己搬來的沙發椅上，等女前臺整理好了地上錢的同時看著網咖裡三個倒茶小哥馬不停蹄奔走於前臺和客人們之間，期間不斷徵求著客人們的需求劉空明是否同意。
問得最多的，是網費充值的問題，甚至有貪心的客人提出了要給網咖會員卡里充值十萬塊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