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底在她房間的門檻處磨蹭了許久,像是被黏住了似的,就是挪不動步子。蔣邃一咬牙,乾脆放飛了自己,轉身又進去,大力的將方從筠給搖醒了。
他就是覺得不甘心。
憑什麼她幾句話,將他折磨的心事重重,難受不已,她倒好,自個兒睡得香甜。
方從筠難受的睜開眼睛,難受極了,努力睜大眸子,從模糊的視線中分辨出眼前的人,不滿的嘟囔:“你幹嘛呀!”
“當然是有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有事明再,我好睏。”
“不行,今晚、現在,你必須要。你回答了我我立馬就走。”
方從筠快抓狂了:“那你快問啊!”
“今晚你的那件事,你還給第二個人過嗎?”頓了頓,他知道方從筠現在不清楚,補充,“就是弟弟的那件事。”
“沒有。”方從筠有氣無力的道,完眼睛就再也沒有力氣睜開了,由著蔣邃的雙手握著自己的肩膀,就著這個坐姿閉上了眼睛開始睡覺。
蔣邃啞然失笑。
笑過完,也終於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今晚倒是一個難得好夜,雖然不見繁星,但有月色清輝灑落滿院。
蔣邃哼著曲兒,輕輕搖晃著身子踏出了方從筠的房間,一抬頭,便瞧見了這月色,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他眯眼眺望遠處,看向前院的方向,雖然站在這裡,壓根看不見前院宴會的情況,但他猜測,根據他對他們的瞭解,這會兒應當是熱鬧正盛的時候,離散場還早著呢,他此刻趕過去,正好可以再與沈慎對酌幾杯,好好聊一聊。
就算沈慎不方便,也可以逮著機會找沈校尉試探一番。
他心中的一些疑問,若是今晚不解開一星半點兒,怕是睡不好覺了。
不能從方從筠的嘴裡撬出來,他想,或許可以從其他地方著手。
蔣邃一邊低頭沉思著,一邊繼續往前走。剛走到方從筠所在屋子的這個院子的中央,他突然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目光晦暗深沉如墨,唇邊卻笑意清淺。
他問道:“特地來找我喝酒的嗎?”
站在他對面、靜靜立在院子的拱形門下的沈慎雙手各拎著一個酒罈,月輝灑了他滿身。
“是啊。到處找不到你人影兒,就到處瞧瞧,沒想到你還真在這裡。”沈慎笑道。
他年紀比蔣邃大了許多,也只比蔣邃的母親,孝王太妃略了幾歲,但在蔣邃面前全然無年長之人的模樣,與蔣邃平輩相交,宛如青年之人。
又比年少之人多了幾分成熟和穩重。
他舉起手中的酒罈:“與他們喝都喝不盡興,一群人如犛牛飲血,一點兒都不懂好酒的飲法。這不,我覺得還是與你一道喝酒談,才是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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