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從筠和方從倆人此時正站在方家票號總票號的大門口，他抬頭看著那寫著“方家票號”四個字的乾淨大氣的牌匾，千金難買的等好木製作而成的牌匾。
而牌匾的字也是法大家、同時也是曾位列重臣的前前任吏部尚在他在明州擔任總督時親自提筆落的款，一字千金毫不為過。
“當時固然因為先祖，才有方家的今天。但若沒有整個族人齊心協力，也不會有方家的今天。”方從吐了口長氣，像是憤憤不平。
“你看，明明當初是族人一起出的力，可是最後，卻唯獨只賦予了嫡支一身榮光。”
他熱切的看著方從筠，似乎想引起她不甘和憤怒的共鳴。
方從筠雙手負背，悠悠向前踏了一步，這一步一下子將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拉了開來，兩人一前一後的站著。
她背對著方從背般的念道：“元歷二十一年，先祖將鏢局改為運輸，生意日漸興隆；元歷二十二年，先祖五弟喝酒誤事，丟失了一批貨物，先祖當機立斷門請罪，自掏腰包讓人重新再送一批原樣的貨物賠給顧客，並且再將報酬雙倍退回顧客，以示延長了那位顧客的到貨時間的歉意。”
她頓了頓，頭也沒回的對方從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族長這一支，便是五曾曾曾叔祖的後人。”
方從尷尬的站在原地，想跟的腳步像是紮根在地挪不動了，他沒想到自家這一支的先祖竟然做出過這種事。
更沒想到，她竟然會知道這麼久遠這些往事？
方從尷尬之餘，主意到了方從筠的稱呼。既然她稱之為“叔祖父”，那她所在那一支的先祖應該排行在他們那一支之了。
其先祖一輩，排行第二的是女子，直到死也一直未婚，自然也沒有後代。嫡系可以排除，剩下的，便是曾曾曾三伯祖父和曾曾曾四伯祖父那一支了。
方從調整得也快，已經過世許多年，哪怕是他父親、如今的族長都沒有見過人先祖做過的醜事，還不至於讓他太過震驚。他沉吟片刻，不懷好意的繼續問道：“便是犯了些小錯，過不抵功！”
他想誘探方從筠說出更多的事情來。
方從筠勾唇笑了笑，“元歷四十年，方家票號彼時已經有了。”
“表示之後偷偷拿走了顧客的小部分貨物，事後被發現，嚴重影響了方家信譽。先祖五弟的長子因嗜賭，欠下鉅額賭債，偷偷挪動方家票號裡的存銀還債，並且還將顧客放在方家手準備送往京城的珍貴物偷了一部分出去賤賣，事發之後方家票號的信譽瞬間降到最低，整個方家為了償還顧客的損失，傾家蕩產賠償，險些一撅不起，此敗落。”
如果說太過遙遠的先先先祖做的一丁點小錯誤不足以讓方從大驚失色的話，這一件事足以令他動容了。他知道，方族裡有一條人盡皆知的族規矩，那便是戒賭！
“如有族人沾染賭博，一律清理門戶，逐出族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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