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一切美好的假設,全都壞在了寧二夫人身。
一想到這裡,寧老太爺不由得沒好氣的瞪了寧二夫人一眼。
都是舅甥至親之人,君兒又是剛剛回來,不能讓家其他人對她不滿、欺負她,寧老太爺正計劃著怎麼收場,便聽著蔣邃笑得散漫又有些不懷好意:“之前寧老太爺說過,若是你寧家人被欺負,定不會輕易放過為非作歹之人。不知道眼下方姑娘算不算寧家人呢?”
方從筠瞬間抬頭望著他。
寧二夫人一臉緊張的看著他。
寧老太爺四兩撥千斤,輕描淡寫的說道:“舅甥至親,都是一家人。這是我寧家家之事,如何處置我心有數,不勞這位公子惦記了。”
薑還是老的辣,寧老太爺壓根不接蔣邃的話茬,蔣邃輕輕嗤笑了一聲,也不再追問,見寧老太爺眉眼間略有些疑惑的又看了他一眼,心知他在方從筠的事屢屢出手,寧老太爺對他和方從筠的關係有些疑惑了,便帶著一個“好鄰居”的身份利落收手告辭。
寧老太爺問道:“君兒,那人是不是對你有意?”種種事蹟都表明了,自家外孫女不是常人,故而寧老太爺也問的直接,“我瞧他對你的事甚是心。”
寧老太爺也不傻,雖然蔣川沒有將對蔣邃的恭敬和順從表現得太過明顯,但單憑他可以讓蔣川親自出面將他帶來,在蔣宅落座時,先一步落座,而蔣川等他坐下後方才在他手下拘謹的坐下,可以看出此人身份不低。
方從筠尷尬的不知道怎麼回答,蔣邃是不在了,可蔣邃還有人在她身邊了,扶紅、舉翠伸出了耳朵等著方從筠的回覆。
“不過你日後還是離此人遠一些較好。”無須方從筠回應,寧老太爺根據自己豐富的經驗做出了判斷和結論。
方從筠鬆了口氣,又對寧老太爺的結論有些好:“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此人容貌生得太好,又與北方蔣家有關聯,地位應是不低,咱們高攀不起,若是你日後受了委屈,外祖父怕是不能像當年替你娘那般,為你撐腰做主了。且此人唇薄涼情,笑得浮誇,真心難辨,還好管閒事……”寧老太爺一邊說著,一邊搖頭,差不多是全盤否決了。
扶紅、舉翠也不知道應該笑還是生氣,索性噤聲當沒聽見。
方從筠卻是直接笑出了聲,他還是有優點的,生得好嘛!“外祖父說得有道理……”
等她笑完,卻見寧老太爺一臉感動的看著她,方從筠有些莫名,寧老太爺嘴唇微微顫抖,眼眶溼潤,“你叫我……外祖父了。”
……
在寧老太爺的強硬要求下,方從筠收拾東西跟隨他登馬車,朝寧府走去。
“這宅子也太小了,怎麼住得開人?而且下人竟然這麼幾個?不行不行。”
寧老太爺說這話的時候,全然忘記了方從筠以前在方家的時候,那宅子還沒有這宅子大,更別提下人伺候了。
“你一個姑娘家孤身住在這裡,又沒有護衛保護,實在太不安全了。算有兩個功夫不錯的丫鬟,可也還是姑娘家,哪裡抵不過男人的力氣。”
老人家胡攪蠻纏起來,也是相當厲害的。方從筠和寧老太爺不過相處了一會兒功夫,看出他是一個較為迂腐且固執的老人,便也沒有說其實男子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