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囪下面是成片的紅色房屋,很多屋頂都冒著白色的蒸汽。
“這是工廠?鍊鋼廠?這一年能出多少鋼鐵?聽太子說,賣給大唐都有6千萬斤,以前隋朝的10年的產量啊!這他們自己有用了多少?這車是鋼鐵的,路是鋼鐵的,吊機是鋼鐵的,就連端菜的托盤都是鋼鐵的。”柴紹不僅咕嘟道!
火車在柴紹思考的時候,進入瀋陽的範圍,他看不到高高的城牆,而是看到這瀋陽城外圍到處都是工地,也不知道做什麼?難道要做外圍防禦?這要多少人守?旋即想到吳歡軍隊犀利的武器,然後搖搖頭。
軍人就是這樣,走到哪裡第一個想的就是怎麼守,怎麼攻!
進入瀋陽,發現所有東西都和長安不一樣,沒有惡臭,沒有塵土飛揚,也沒有看到牛馬成群,甚至連馬都沒有一匹。
他很懷疑是做給他看的,但他知道這根本就不是給他的,因為他下了車,根本就沒有看到多少人在迎接他,以至於,他可以輕易的離開站臺,在瀋陽的街頭上漫步。
他也彆扭,也難受,一切都埋在心裡。他是個軍人,也是個直腸子,他自己也知道,在平陽公主的眼睛裡,他根本就是一個不合格的丈夫。
可是哪個男人願意接受自己深愛的妻子成為別人的妻子?但他也無能為力,畢竟不是自己一個人,而是一個家族。
現在要見自己曾經妻子的丈夫,一個處處比自己還要優秀的男人,他不覺得憋屈,但就是堵的慌,非常想找個地方把自己灌醉。
他終究沒有走出多遠,身後來了幾個穿著工作服服人,上來請他到賓館休息。
和所有人一樣被賓館的小巧奢華而震驚,不過他沒有心思關心這些。他在想,為什麼沒有一個接風的人,他再怎麼樣也是欽差大臣,難道他們就對朝廷這樣的不敬?
想到這裡他焦躁起來,窄小的房子感覺是如此的壓抑,於是他不得不走出房間。
門外遇見他的副使李琿,李琿是李淵的遠房侄子,說是來給他當副使,不如說是帶他來歷練的,可是這人並沒有自知之明,仗著自己的裙帶關係,處處壓柴紹一頭。
柴紹本身就是一個內斂的人,見李琿處處出風頭,本身他自己也有心事,就由李琿胡鬧。進入瀋陽,在盤錦吃了悶虧,現在才收斂點。
李琿說道:“霍國公你這是要去哪裡?”
柴紹:“原來是副使!我在屋了憋的慌,到院子裡走走!”
李琿看看房間說道:“這瀋陽也忒小器了,給我們的房子太小了,我家僕人住的都比這裡大!不過,這房間裡的東西是不錯,特別是那床和椅子,到時候,帶走幾套,回到長安,讓那些公子哥們羨慕去。”
柴紹:“聽說有專門的傢俱廠,你可以找找。不過不能亂來,我們代表的是朝廷的顏面,不能亂來,否則,遼東的律法無情,皇上的刀也鋒利!”
李琿:“買的到就好,些許錢還是有的。對了,我們來是朝廷的顏面,為什麼燕郡王不來迎接我們?連個屬官都不來?盡派些下人來迎接我們。這不是不待見我們,而是對朝廷的不敬!”
柴紹搖搖頭說道:“現在我們不知道瀋陽什麼情況,最好別下結論。”
李琿:“什麼事情比朝廷還要重要?”
柴紹不說話了,但他的心裡說道:“太多的東西比朝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