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軒看著女孩毫無猶豫走出門外的身影,懊惱地擰緊了眉頭,完美得無可挑剔的俊朗容顏,慢慢凝聚出一層化不開的落寞。看上去有些蕭索,又有些惱怒。
該死的這是什麼事啊?自己絞盡腦汁想好了理由送她,可人家還根本不領情,說出去真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成甜甜先到車庫去取自己的電動車,走到門前才發現。田叔不在,慕容凌軒不來,車庫的門,她還打不開。
這所別墅總共設了兩個車庫,一個停放著慕容凌軒的座駕,另一個停放的車主要是羅凱使用,專門負責接送喬若雪。
成甜甜的電動車,平時一般就停在慕容凌軒的車庫裡,鑰匙只有田叔和慕容凌軒那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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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他們不在,她就進不去了。
成甜甜站在門前不知所措地揉了揉頭髮,就聽到“嘀”的一聲,好像有人按了一下遙控開關,車庫門緩緩向上升去。
她知道是慕容凌軒過來了,便有意沒有回頭看,快步走進去推自己的電動車。
慕容凌軒緊跟著走進來,開啟自己的車門,聲音依舊清清淡淡:“你真不坐我的車?”
成甜甜轉頭面對著他,嘴角輕揚,露出一絲若隱若現的嘲諷:“慕容總,你難道忘了?我昨天就說不坐你的車了。”
慕容凌軒一時無語,黑深的眸子忽明忽暗,似乎藏著無數細小的銀針,閃爍著變幻不定地光芒。好一會兒,才沉沉地開口,聲音有些乾澀:“你上來吧,我不會再像昨天那樣對你……”
“還是不坐。”成甜甜乾脆果決地說。
“這麼熱的天,路又那麼遠,騎車會很累的。”慕容凌軒抿抿唇角,裝作漫不經心地說:“何況時間也不早了。”
“呵呵,我這時坐了你的車,回來時還不是一樣要自己回來?今天坐了你的車,明天還是要自己去,還不是一樣的熱,一樣的累。”成甜甜用手撩了撩自己搭落到額前的碎髮,莞爾一笑,如同清晨綻放的芙蓉花,俏麗萬端:“既然路總是要自己走的,又何必還要貪圖這一小會的享受?反正也不能一直享受到永遠。倒不如就自己瀟瀟灑灑地走下去好了,還更自在一點。”
慕容凌軒久久地注視著一夜之間仿若脫胎換骨,變得更加美麗生動的女孩,心中五味陳雜,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慕容總,我騎車慢,先走了,再見。”成甜甜又淡淡然然地說了一句,推著電動車就要離開。
“丫頭!”慕容凌軒幾乎沒做思考,跨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臂膀。
“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這麼暴力?”成甜甜不悅地瞪了瞪他,甩開他的手,冷淡地問:“還有事嗎?”
慕容凌軒意識到自己又有些感情衝動了,頹然地捏緊了手指,低沉地道:“我明天要去歐洲了,可能,短期內都不會回來……”
成甜甜的心又感到了那種颶風掠過的悵然和難過,面上卻依然故作輕鬆:“我知道,剛才吃飯時你不是跟喬小姐說了嗎?我都聽到了。”
慕容凌軒再度默然,他們面對面地站著,明明隔得那麼近,卻又彷彿那麼遠。很多從前像水和空氣那般自然而然流淌著的話語,現在,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倒是成甜甜,短暫的傷感過後,又想起了一個關鍵問題:“慕容總,你說我們昨晚的打賭,是不是我贏了?”
“是嗎?”慕容凌軒早就把喬若雪那條裙子的事情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思維根本還沒有轉換過來,不以為然地道:“你說誰贏就誰贏吧,反正,我原本也是準備讓你的。”
“不要你讓啊!”成甜甜激動了,憤憤不平地說:“本來就是我贏了!你沒看到早上喬小姐看到那條裙子時的反應,就跟我昨晚預測的一模一樣,我說她不會善罷甘休的吧。”
“她真的要你賠裙子了?”慕容凌軒皺緊了眉頭,明顯有些半信半疑:“雪兒應該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也許有時,只是隨口發發牢騷。”
“切!那可能只有在你面前不小氣!”成甜甜不屑地撇撇嘴,滿面憤然:“她讓我自己說怎麼辦?說她總不能白白損失一條裙子,而且還是她最喜歡的。然後告訴我那個裙子標價三萬六,還專門提醒我說不是人民幣,是美元。這不是讓我賠償是什麼?在你面前裝得跟個白雪公主似的,在我面前就變成巫婆了!”
這是慕容凌軒第一次聽有人形容喬若雪像巫婆,注視著因為氣憤鼓起了腮幫子像個小青蛙的女孩,他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息事寧人地道:“好了,我不是已經答應幫你賠這條裙子了?剛才跟雪兒也說好了,你別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