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誠,如果許瑜因此受到了傷害,你一定會心疼她吧?她那麼愛你,難道你就真的沒有一點在意她?”我認識的他,並非是鐵石心腸的人,所以他不會真的那麼無所謂。
“我沒我不在意她。不是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提許瑜的事情嗎?我們回去吧。”他淡漠地完,似乎被我問得有些煩躁,也沒等我,自己就先上了車。
我不知道他突然間這是怎麼了。
待到我跟上去的時候,他才:“別把雷御風放在心上,來之前我已經跟他聯絡過了。”
“他了什麼?”
雷誠看了一眼我好奇的樣子,沉下臉,“跟你沒關係。”
“奇怪,你生什麼氣?”
“反正你以後見著他離他遠點就成,別管他什麼。”他憤憤然地著,回到家,躺在床上,沉著臉也不跟我話。
我走到他身邊,望著他難得鬧脾氣的樣子,“他怎麼惹你生氣了?”
竟然氣成這樣子。
他伸出手,將我拽進他的懷裡,“就是看他不舒服。”
其實我也不太明白,為什麼我們常常攪在一起,但對於這件事情上的機會卻少得不行。
好像大多時候除了吵架就是吵架。
事實上兩個不該在一起的人勉強在一起真的很累,就算旁人不知道,自己內心的壓力也常常會把我們自己折騰得筋疲力盡。
“對不起,雷誠。”他也有壓力,他也有家人,有他自己愛的人,無論是他的爸媽,還是他的姐姐,或者是已經離開的雷銘……
我不相信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會覺得對不起雷銘,只是作為男人,這些他都不會出來,不會給我聽。
因為我都已經不堅定了,他要再讓我知道他的不堅定,只會讓我越發地想要放棄。所以,這段日子一直是他在支撐著我們倆的關係走下去。
也許你會想:既然不能在一起的兩個人,為什麼要堅持走下去?
雖然我從未問過他,但我知道他心底在想什麼。
不管是酒醉後那個讓他知道我有多愛雷銘的自己,還是車禍之後那句:“如果死了,正好跟雷銘在一起”,都是他迫切地想要讓我愛上他的原因。
就算不為他自己也為了雷銘,因為雷銘不會願意看到我一直活在他的世界裡,從不肯讓自己的生活前進。
他知道我不會接納別的男人,但會接納他,因為他身上有雷銘的影子。
可是,這也成了他痛苦的原因。
換成是誰願意只做別人的替身?
當他為了我能夠重新找回生活的希望,服自己不顧外面的人怎麼看他,也要給我一個未來,卻遭到我的拒絕。他一定覺得我拒絕他的原因多半是因為我還念著雷銘,我只把他當成雷銘的影子。
事實上我不就是他所想的那樣嗎?
所以,細想起來,我真的對不起他。
因為,我那麼膽怯地不敢直視他的關係,只敢藉著雷銘的帽子跟他在一起。
我既怕對不起家人,對不起許瑜,又怕對不起他——因為他都為了我付出了那麼多,我卻不敢肯定自己能夠給他全心全意的愛。
畢竟,沒有雷銘就不會有我跟雷誠之間錯誤的關係。
他顧慮著看了我一眼,靠在床頭接了電話。
電話是許瑜打來的,我只聽他了一句話,便下了床,進了浴室,洗去身上的汗跡。
洗完澡,收拾掉一地的狼籍,將髒衣服都扔進了洗衣機裡。
他穿了衣服出現在門口,“以深,我有事,先回去了。”
“好。”我沒問她找他做什麼,那不是我該關心的事情。我是誰,我心底清楚,我不該連自己做什麼,不做什麼都不知道。
雷誠走後,我將床單全部換了乾淨,一個人躺在床上。
明明這房子並沒有多大,可是卻有一種空蕩蕩,怎麼也填不滿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便回了婆婆那裡,小美正在院子裡,一個人逗她奶奶養的小烏龜。
看到我,笑著跑到我面前,“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