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像她一個,終於嫁了一個我自己愛的人,卻要忍受那麼多的痛苦,那該有多悲哀?
雷誠望著我,拳頭慢慢握緊,“以深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因為利益娶了她,卻對她這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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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問我這些的時候,是想從我這裡聽到一些什麼,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評論他跟許瑜之間的事情。
作為一個僅僅只是愛他的女人的自私心,我當然不希望女人好。
作為一個恨著傷害了我的許瑜的普通人,我更不希望,
他對我之外的任何
我愛的他對許瑜好。
可是,看著他這樣對她的時候,我會不安、很不安。因為我是女人,我也更怕我自己,或者我所珍惜的人,遭受同樣的事情。
想了想之後,我伸手握了握他緊緊握在一起的拳頭,“去看看她吧,雷誠,倘若有一天,你親眼看著我嫁給了別人,卻又跟許瑜有著相同的遭遇,那時候你會怎麼樣?“
他望著我,無奈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完他就走了。
此刻的我,並不知道他離去的那一刻心中的想法。
雖然,其實,他想得更多的是:如果現在對她好,給了她希望,有一天再離開她的時候,會讓她更痛苦。可是,無論如何,他也不想成為自己心愛的人眼中那個自私自利的人。
許瑜躺在病床上,不施粉黛的臉看上去憔悴不堪,唇瓣沒有任何血色,及肩的髮絲看上去有些凌亂,她看著來看她的雷誠,眼晴裡湧出一絲希望的光芒―雖然,他並沒有在她生病的第一時間趕來,可他還是來看她了:雖然他因為之前的事情,對她有很多的責備,可他還是關心她的。也許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只是一時忙不過來,所以才沒有親自來看她。
雷誠沒有話,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望著病床上她狼狽的模樣,本有一些話,卻在出口的那一瞬間忍了回去。
她伸出手細白的手指來,放在他的臉上,擠出一個此刻看上去無比慘淡的笑容,“你終究還是沒有那麼狠心的。”
或許,直到現在,她還能一直堅持愛著雷誠,就是因為她太懂得自我安慰。
因為心疼而一直責備她太傻的雷御風看著她眼下的模樣,什麼都沒便走了出來。愛情這場遊戲,從來都是這樣,不在乎你付出的多不多,對她夠不夠好,只看她愛你夠不夠深。哪怕他比雷誠對她要好一百倍一千倍有什麼用,對著他那張冷臉,她的態度都比對他好了不知道多少。
他關了病房的門,看著站在門口的我,“你怎麼來了?“
我沒話。本來是好奇才跟著來的,不過現在,倒有些礙眼的感覺。他也沒有再追問什麼,便一個人離開了這個似乎已經不再需要他的地方。從病房出來,他一個人坐在植物叢中的長椅上,室外太過炎熱的氣溫,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我拿了剛買來的冰飲料遞給他,隔了一個位置的距離,坐在長椅的另一端,望著璀璨的星空問他,“你過,幫我把小美轉到省城去的事情,是真的吧?“
“你決定好了?”他開啟罐裝飲料的蓋子,沒有看我。
“嗯。”面對固執的雷誠,我只有離開了。雖然愛他的心,即便是摻雜了恨意,也是有增無減。可是,這樣惦記一個已經結婚的男人,或者是讓他為了自己變成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會讓我在許家人面前,連最後的自尊都輸掉。雷御風望著我,點頭,“嗯,我會盡管聯絡。你自己也準備一下。”坐了一會兒,他站起身,“好了,我回去了。”
“雷御風!”我叫住已經離我有了一段距離的他,在他停下腳步之後開口問道:“我可以,相信你的吧?“
直覺告訴我,他是可以相信的。可,或許是經過了蘇景良的事情,所以對他,不得不有一些防備。
“這個,得要你自己判斷。”他望著我,無奈地笑道。想必他也清楚,信任這種東西,不是一兩句話能夠得清的。
早上下著雨,我跟小美在病房裡,她用手捂著眼晴跟我做躲貓貓的遊戲。很少看到她這麼開心的樣子,不自覺地有些投入,連雷誠來了也不知道,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在門口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