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為難我,是我自己搶著乾的。”顏青忙解釋道。
一會功夫,春喜就端來了茶點。
顏青和宛歌邊吃邊聊著,不禁都想起小時候在柴房裡,三人同吃半塊餅的情形,心頭一熱。
顏青若有所思的道:“不知道梨花現在怎樣?”
宛歌幽幽的嘆道:“小花是我們三個人中最幸福的,正所謂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庸王匆忙趕到皇宮裡的御書房,皇上已在那裡等候他多時。
他見皇上面『色』沉靜的坐在寬大的雕花龍椅上,看不出皇上心情是好是壞,行禮時小心問道:“不知皇兄因何事急召臣弟入宮。”
皇上拿起幾個奏摺甩到他腳下,“自個看看!”
庸王拾起奏摺,翻看後,玩世不恭的笑了起來,原來是幾個老臣上奏說他為取悅一個青樓女子,昨夜『淫』靡鋪張,放『蕩』形骸,有損皇家體面。
“你還笑得出來,你是故意氣朕的嗎?娶個青樓女子做姬妾非要鬧得人盡皆知才開心。”皇上的語氣並不十分嚴厲,卻透著一股威勢。
庸王收起笑容,道:“臣弟不敢,只是覺得這些老臣言辭迂腐可笑。臣弟昨日是入夜迎親,但沒有喧囂的鑼鼓,只是點了幾盞紅紗燈,還不夠低調嗎?”
皇上起身走到庸王身邊,想到當年自己迎秋月入宮時的情景,好像就在眼前,道:“只是幾盞紅紗燈嗎?朕怎麼聽說整個京城都掛滿了。”
“皇兄,臣弟本來只想掛幾盞,可是。。”
“罷了,皇兄明白,看來這次你是真得碰到心儀的女子,既然娶回府了,日後就好好對人家。”皇上打斷庸王的解釋,語重心長地道,“只是我們早已不是尋常人家,你自己做事要有點分寸。”
庸王高興的道:“謝皇兄!”
皇上重新坐到龍椅上,神『色』肅然的道:“家事和你聊完了,朕要和你談談公事。”
皇上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奏摺,放到桌案上,道:“這事可是你乾的?”
庸王已猜到不是什麼好事,提著心拿起奏摺,開啟細看,心中怒想,好你個沈少青,本王還沒去尋你的茬,你倒不知好歹的先告我一狀。”
皇上重重的摔擊桌案上的紙鎮,怒道:“你知道私自扣押朝廷命官該當何罪?你雖是朕的皇弟,朕也不會輕饒!”
庸王慌忙跪下,道:“皇兄,此事事出有因,臣弟只是想為皇兄分憂才這樣做的。”
“事出有因,朕看你是公私不分,就是因為達格和布力在青樓調戲了你喜歡的女子,你便一直不願放過他們。朕已答應沈少青不再追究,放過他們,你卻私自將他們扣押數月。這叫為朕分憂嗎?”皇上語氣嚴厲的道。
庸王早已想好對付沈少青的方法,只是具體的事還未籌劃好,今日皇上盛怒之下,他只得在沒有絕對把握情況下,先應對下,道:“皇兄,剛開始時,臣弟確實是因為青樓中的事為難他們。可在府衙審問他們時,無意中從布力身上搜到一封書信,是用匈奴文寫的,臣弟覺得十分可疑。”
皇上皺眉問道:“當時你為何不呈給朕?”
“沈少青如今是皇兄最信任的大將軍,臣弟擔心未弄清此事,冤枉了沈少青,怕他會心存芥蒂,影響大興朝的繁榮安定。所以想先私下弄清此事,再稟告皇兄。”
皇上語氣緩和道:“那你弄清楚沒呢?”
“臣弟還未找到能看懂匈奴文的人,而布力和達格始終不願說清信中的內容,所以臣弟還沒弄清。可沈少青對此事的態度,卻令人生疑。”其實庸王早都弄清信的內容,只不過是封家書。
“此話怎講?”皇上仔細聽著,問道。
“沈少青的兩個愛將不知所蹤,他並沒有來稟告皇上,而是暗中查訪。他查到布力和達格在臣弟這裡時,也未來稟告皇上,卻請臣弟到他府中飲宴,並威脅臣弟儘快放人。臣弟考慮到大興朝的安定,只有在未查清事情的情況下,先放了布力和達格。可臣弟放了布力和達格不久,他便參了臣弟一本,看來他肯定心中有鬼。”庸王儘量自圓其說。
皇上淡淡的問道:“那封書信呢?”
庸王想著皇兄會疑心沈少青嗎,道:“臣弟未帶在身上,在府中,這就派人去取。”
“不必了,燒掉!朕不想再聽到此事!”
庸王不解的道:“皇兄,沈少青雖戰功赫赫,但卻手握重兵,以前又是匈奴將軍,不可不防他有謀逆之心啊!”
“朕自有分寸。”皇上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冷冷的道:“看來你私自扣押朝廷命官屬實,你是王爺,也是百官的表率。朕要給百官一個交代,來人啊!”
兩個侍衛應聲而入,皇上命令道:“將王爺押往京城府衙,杖刑五十,閉門思過一個月。”
“皇兄!”
“你自己剛才不是說處處在為大興朝著想嗎?”皇上反駁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