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的第一天,於遠就離開了青山縣。
安妍和齊國泰可是有立軍令狀,總不能讓一個女孩子為自己受責備吧?
況且,於遠也已經發現安妍對自己有一種不一樣的情愫,作為老男人當然明白這代表著什麼,雖然他的花心讓他不好意思主動開口,但心裡已經把安妍當作了自己人!
嗯,就是那種自己人!
既然是自己人,當然更不能被齊國泰刁難!
於遠其實也知道齊國泰是開玩笑的成分居多,但潛意識中就是惡作劇般地不願讓他得逞!
於遠雖然是一顆老男人的心,但經常心中又會有調皮的念頭冒出來,或許是因為這具身體太過於年輕吧?對!肯定是這個原因,他這個老男人是和自己年輕時的靈魂融合在一起了,所以時而年少,讓他有時想裝老都不行!有時又老成,讓他想裝嫩也裝不了!
重生的人生啊,你怎麼就這麼難呢?
到榕城住進西湖酒店後,於遠回家陪父母吃了一頓晚餐,又聊了一些家長裡短,講了講香港和目前金融危機的發展程度。
於遠離開時,不讓於明帆和程桂蘭送他下樓,兩人就站在窗前看著兒子上車離去。
直到車的尾燈都看不到了,程桂蘭才悠悠地嘆口氣,“老公,現在日子好過了,一家人相聚的機會卻越來越少了。你看兒子回來一次,總共就呆這麼幾個小時,我都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於明帆摟住程桂蘭的肩膀安慰她,“兒大不隨娘嘛!他不在我們還落個清淨呢。”
程桂蘭抬起頭白了他一眼,“你這是做爹的人說的話嗎?”
於明帆低頭猛地吻住程桂蘭,半餉才分開,“你看,那小子如果在家,我們敢在大廳裡想親親就親親,想愛愛就愛愛?”
程桂蘭‘噗嗤’一笑,“你這人啊,都老了還是這麼不正經!”
“我哪裡老了?我四十歲剛出頭,怎麼可能會老?”於明帆很不服氣。
“好好好,你不老,你還年輕!總行了吧。”程桂蘭抬頭看了一下於明帆,又把頭重新靠在他胸前,“老公,你說兒子自從那次之後,怎麼變得這麼厲害?我到現在還有種做夢一樣的感覺!”
“每個人都有他的人生際遇,不是有個詞叫‘如有神助’,又有句話說叫‘一遇風雲變化龍’嗎?說的就是兒子這類人,而我們的人生際遇就是生了個好兒子!”
“是啊,兒子現在是一條龍了,可惜的是這條龍整天都是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翱翔,有時候,我真寧願他是條賴在我身邊的蟲。”
“哎呀,你這人也真是的,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你看,兒子不在,在做喜歡做的事的時候,你也敢放開聲音了,你不知道那聲音有多動人!”
“你要死啊,什麼話都敢說!”
“為什麼不敢說?夫妻之間的事是人倫大事,有些話越說越有情趣!阿蘭,你說是不是?”
“噗嗤,我是說不過你,但那也要在沒人的時候才能說啊!”
“那我們去沒人的地方說。”於明帆一把撈起嬌小的程桂蘭,“你不是想兒子嗎?他不跟我們在一起,我們就再生一個!反正現在不怕罰款了。”
“你這人啊,都什麼歲數了,還生什麼?”
“但是生孩子的過程很美啊!你更喜歡才對!”
“你胡說!”
“今天,你更大聲些,我喜歡聽!”
“你要死啊。”
“還有,我讓你說的那些話,你一定要大聲說!”
“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