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熔岩裡伸出的手,十分的恐怖,它的面板已經全部消失,只有肌腱和肌肉附著在骨頭上。
而那肌肉和肌腱,也不再是正常人類的樣子,而是其中充滿了赤紅的火焰,就好像那原本就是岩石雕刻出來的肌理,然後又被烈焰燒得通紅,而沒有變成岩漿的臨界之態。
這隻手伸了出來,在外邊摸索了一陣,便找到了可以把持的地方,然後,它就拖拽著他的主人來到了地面之上。
但從外形,我們已經看不出這是誰了,他全身的情況,都如同他伸出的那隻手臂一樣。他的整個身體,還像一塊已經燒透了的煤炭,在赤紅之上,還有淡藍色的火焰冒出。
在這人活動之間,甚至還有火星迸射而出。
他一出來,便迷茫地看著周圍宛如地域一般的場景,而在這一大片區域裡,他再也沒有找到任何一個活物,來向他訴說,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在通往佈雷澤德地區的那座石橋上,傳來了類似木棍敲擊地面的聲音。
現在,那座石橋,在河岸這邊的門形高大石柱已經倒塌,並且整個橋面也開裂,發出暗紅色的光芒。
而整個河面升起的水汽,也把這座橋弄得什麼也看不見,這就增添了那個有規律的聲響的神秘感。
那個活人看向煙霧中的石橋,他能聽出,那是什麼人拄著手杖之類,往這裡行走的聲音。不過,他覺得,以那個人的速度來看,他要透過這個橋,似乎要經過幾百年的時間。
然而,也就是片刻的工夫,那石橋的盡頭,煙霧突然如同簾幕一樣,向兩邊開啟,一個人影從那裡出來了。
這個人一點不比活人好看多少,他就像是一個死人又活過來一樣,咧著嘴看著周圍的情況,然後往活人的跟前走來。
那地面上的熔岩和火焰,似乎對這個人一點影響都沒有。
火焰並不用如何用力去看,便知道這人是誰了,於是他發出如同碎石在一起摩擦的粗啞聲音問到:“瑞沃斯,你現在到這裡來幹什麼?”
“啊,我聽從主人的召喚,”瑞沃斯一邊往這邊走,一邊打趣地說,“到這裡來幫助他剛剛收穫的一個僕人來複仇。”
“你的主人?這是怎麼一回事?”活人問。
“拜裡弗·科納領主,你覺得,如果不是有什麼超然的力量保護你,你還能活下來嗎?”瑞沃斯已經走到了活人跟前,眯著眼睛看他說。
“你是說,是你的主人用力量把我從那樣的劫難中保護下來的?”變成活人的拜裡弗·科納問。
“自然是這樣,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主人可以在那樣的攻擊之下保護你的性命,並且還能將敵人那毀滅的力量轉移到你身上,是你獲得超凡的力量。”瑞沃斯笑著說。
拜裡弗·科納看著自己的身體,又握緊了拳頭。是的,他感覺到了那股力量,火焰的力量,爆發的力量,破壞的力量,瘋狂的力量!
在拜裡弗·科納握緊的手指縫裡,放出迸射著火星,他那雙燃燒的眼睛,看著瑞沃斯說:“主人只給了我這些嗎?如果單憑這些,還不足以打敗那個傢伙。”
瑞沃斯嘿嘿笑著說:“拜裡弗,看來烈焰淨化了你大腦裡愚蠢的神經,你終於便聰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