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爾的到來,雖然給瓦瑞安帶來了一些生趣,但是,這也不是那種完全的生趣,因為,如今他們二人的地位不同,導致他們無法那麼自由的交往了。
在明面上,瓦瑞安得極度尊敬伊莎貝爾,並且不能跟她說些無關緊要的話。當然,這是在贖罪禱告之前和進行時如此,等這一切都結束了,伊莎貝爾和瓦瑞安還是可以留有一點閒談的時間的。
即使是在佈雷澤德王國這樣的地方,對待囚徒也是有一絲憐憫的,尤其瓦瑞安的身份還比較特殊了。
禱告儀式像往常一樣,在北郡修道院人員的配合下完成了,在這之後,瓦瑞安和伊莎貝爾便有一段私下交流的時間了。
北郡修道院的人,是知道伊莎貝爾與瓦瑞安的關係的。這一來他們也同情這位王子,另外,伊莎貝爾在教堂裡的地位如日中天,步步高昇,這誰都會給點面子的。
守衛們自然是會盡職盡責地把守,只要人確保沒有丟失,他們也不會多管閒事。
而最為重要的一個因素便是:所有人都覺得瓦瑞安是一個孤立無援的王子,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死灰了,是無法在復燃的了。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對於瓦瑞安的看守其實就沒那麼嚴密了。伊莎貝爾每次的造訪,就相當於監獄裡定期的探監類似。
伊莎貝爾還是依然來到了瓦瑞安的簡陋住處,這個住處就挨著修道院,周圍環繞高山流水,唯一的出口,因為瓦瑞安的存在,已經築起雙層的城牆。
守衛既看守瓦瑞安的住處,又會那那城門口把守,兩處都有看守,所以瓦瑞安真是插翅都難飛的。
“謝謝你又來看我了,”瓦瑞安經過這八年的洗禮,整個人已經變了個樣子,他顯得很晦暗,從裡到外都是如此,這是經常出現在一個對未來沒有希望的人身上的。不過,伊莎貝爾的到來,多少可以祛除這晦暗,他才如此地感謝她。
“在這裡我是你唯一的朋友,這是我該做的。”伊莎貝爾笑著說,“今天我來,還給你帶來一樣禮物。”
瓦瑞安那雙週圍滿是暗影的雙眼看向伊莎貝爾,並不十分驚喜地問:“是什麼東西啊,好吃的嗎?”
這倒不是意味著瓦瑞安是個吃貨,而是因為,什麼樣的禮物到這裡,都沒有什麼價值,而吃的東西便是最有價值的了。
因此,伊莎貝爾往常過來,也只是帶些吃的東西,瓦瑞安實在屬於經驗之談。
“不是,”伊莎貝爾先是否定,然後將自己肩頭的小麻雀託在手心遞給瓦瑞安說,“是這個小玩意,讓它給你做個伴吧。”
瓦瑞安接過麻雀,十分詫異這麻雀竟然不飛走,同時又充滿了悲傷地說:“你也是被囚禁的失去了飛翔的意願了嗎?竟然會如此任人擺佈。”
伊莎貝爾搖頭苦笑,現在這瓦瑞安,無論什麼事情,都好往自己身上聯絡,不過,這也不能怪他。
“如果是同病相憐,你就收下它好了,到時想把它放飛也隨你。”伊莎貝爾說。
瓦瑞安表示了感謝,然後兩個人就談了一些話,說的都是過往的趣事,在這個過程中,瓦瑞安的臉上難免會出現一絲笑容。
這個笑容,真像是乞丐破碗裡的一枚金幣,它的閃光是最為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