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個頭顱聽見莫林說的這些,先是有些驚訝,繼而是一種無聊的表情,頭顱冷哼一聲說:“真是個毫無趣味的人,這世上的事情,就應該一半明白,一半糊塗才好,什麼事都弄得十分明瞭,就毫無趣味可言了。”
“讓你的惡意趣味滾開吧!”莫林說著,就是抖手一顆寒冰激射而出,刺向那顆懸浮半空的頭顱。
“唉,真是無趣!”
這句話是在莫林的身後發出的,原來那頭顱在莫林發出攻擊的一刻,已經憑空消失了。等莫林尋聲回頭看時,那顆頭顱已經銜接在了身體之上。
有了這麼一個整體觀,莫林才好好看了看這個人。當然,他的本質是一條藍龍,但是,此時他是以一個四十多歲,不到五十歲的男子的形象出現的。
他的整個樣子顯得有些油滑,或者是玩世不恭的態度,就好像這世界上,一切的事情,都已經被他看破,所以什麼都無所謂了的樣子。
他踱著步子,往莫林近前悠哉地走過來,在一定的距離後停住了說:“這麼說,你是為了力量才來到這裡的了?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獲得力量,這冒什麼風險都是值得的吧?”
莫林看著那人說:“我要獲取力量,並不是為了我自己,至於風險,我一直相信,有付出才有回報。”
那個男子說:“不、不、不,這個世界上的事,並非是你所見的那麼單純的,很多時候,你付出的再多也沒有回報;相反,有些人,要是懂得一些門徑,即使不用付出什麼,也能獲得豐厚的回報。”
莫林看了看男子,不置可否地說:“好吧,我想,我到這裡來還是單純的為了力量,而不是要與你爭論這些沒用的事情的。”
男子卻是搖頭笑著說:“小子,這些事情可並非沒有用,一些技巧,如果你在社會上用得好,那真是會如魚得水的,無論你的能力或是品德如何。”
莫林眯著眼看這個男子,不知道這傢伙都是在說一些什麼糊塗話,只見那男子伸出一根手指,搖動著說:“你可能不信我的話,但世界上的事就是如此,除非……”
“除非什麼?”莫林倒也配合的一問,但其實,他還是不太明白男子到底要表達什麼。
“除非你的力量已經超出凡世,使你跳出了這個界限,而達到了一個更高的境界,”男子說,“否則,這世上的一切規則,你都要遵守。如果你不遵守,等待的,只是被這個世界淘汰,而且是無情的!”
說到後邊,男子明顯變得有些激動,臉上浮現了一種與他玩世不恭的態度十分違和的憤恨來。
雖然莫林很糊塗,這個人要表達什麼,但是,莫林也看得出來,他是一個言不由衷的人。他所推崇的,有可能反而是他極度厭惡的;相反,那些他不以為意的,卻是他心中最正確的。
莫林不知道一個人為何會變得如此矛盾,但這些跟自己毫無關係,他只是被人被動地拉扯到了其情緒之中,這對自己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還是那句話,他到這裡來,其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獲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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