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軟軟不知道身後有人，她聽著紀冉喋喋不休數落她沒良心。
很奇怪地問：“怎麼啦？這不是大好事嗎？他不喜歡我了，說明他的俄狄浦斯情結消失了，這對他的病情不挺有利的？”
紀冉嚴肅道：“不管你怎麼想，都不許獨自行動！”
“等你們從挪威回來，來我這裡做一個全身檢查，你再決定你跟他的關係，在此之前，把他哄好了，知道嗎？”
姜軟軟不理解：“我也不是非要做他媽，你不用擔心我。”
紀冉按著太陽穴：“我是擔心他。”
她的聲音聽起來情緒就不太好：“軟軟，答應我，不要刺激他好嗎？你媽媽的事情，等你回來，我全部告訴你，你能不能，不要離開他？”
姜軟軟：“……”
沉默了良久，她才開口：“我在你心裡，就只是為了媽媽嗎？”
“我承認，最開始的時候，我是想要你幫我找媽媽，可後來，我把你，把顧嶼琛都當作朋友，我願意幫你們的忙，而不僅僅是利益交換。”
“我沒準備離開他，他的病好的話，我很高興。”
姜軟軟結束通話電話，望著漆黑夜空的一輪彎月，眼角有淚滴閃爍。
曾經她以為，真心就能換來真心。
可無論是姜和光，還是王素錦姜柔，都恨不得她直接去死。
就連她新交的朋友，也當她利益至上。
她用手遮住月亮。
她的世界，本就是一團黑暗，又何必偷取這點月光？
……
次日，他們辭別民宿老夫妻，乘車前往北極圈。
在那裡，最有機會看到絢麗奪目的極光。
按理說，在整個挪威都能看到極光，可他們來的這幾天，一直都沒有極光的出現。
姜軟軟心裡悶悶的，鼻子也有點堵塞。
她靠在椅背上，一言不發，沉默補眠。
她身邊，顧嶼琛一直襬弄著一個小盒子，眸光深邃，面無表情。
後排的幾個人湊在一塊。
“他倆怎麼了？吵架了？”
周念提供情報：“軟軟姐昨晚出去了一趟，回來後情緒就很差勁，一直在強顏歡笑。”
卜銘也出賣顧嶼琛：“他也出去接了個電話，我好像看到來電顯示上有個冉字，應該是個女生。”
他們頭挨著頭，都猜測這兩個是因為別的女人給顧嶼琛來電才吵起來的。
卜煜坐在一邊，盯著顧嶼琛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