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也要成為擁有這個底牌的一員。
夏君柯又更加忐忑起來。
腦內展開了各種各樣或驚險,或戲劇的劇場,各種狗血劇情紛紛上演,嚇得夏君柯臉色發白。
“哈哈哈,你這小孩想什麼呢?就是一個倉庫罷了,膽子這麼小啊?”秦老太太樂不可支,“別被姜淮的話嚇到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東西。只是你的瞳孔一旦錄入,就證明了你已經是秦家的一員。”
秦老太太的話變得沉重且嚴肅,“我知道姜淮這丫頭做過不少缺德事——”
“……”
又來了。
“但秦家有秦家的原則和底線,你已經成為了秦家的一員,就得堅守原則,不能做出任何有辱秦家門楣之事。秦家可以給你財富,也會給你帶來約束,你敢面對嗎?”
“我敢。”夏君柯回答了,這一次沒有多餘的思考。
他敢,雖然忐忑,雖然覺得沉重,但他敢。
秦姜淮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按著夏君柯的肩膀,推著他走到電子鎖前,“放心,不是什麼讓你嚇慘的東西。”
在夏君柯耳邊輕聲說了句,夏君柯好奇地回看她。
得到她笑容淺淺的鼓勵,夏君柯這才錄入了瞳孔。
伴隨著機械的聲音,夏君柯總感覺自己彷彿經歷了一個神聖而強大的儀式,比登上皇位還要莊嚴肅穆。
沉重的門傳來嘎吱的聲響,門開啟了,映入眼簾的就是滿玻璃架的勳章。
那撲面而來的莊重讓夏君柯肅然起敬,雙眼一瞬不瞬地看著那玻璃架,久久移不開視線。
“這都是祖輩們靠著血肉獲得榮譽,是我秦家最大的底牌。”
秦姜淮望著這些勳章,臉上洋溢著濃濃的驕傲。
“還有你自己的呢。”秦老太太先走了進去,徑直走到玻璃架右側邊角,隔著玻璃撫摸著那枚勳章,“這是姜淮第一次出任務時獲得的,她也是膽子大,十六歲就敢跟人真槍實彈地幹,渾身是血的回來,可嚇壞我們了。”
“奶奶!哪有這麼誇張?那都是敵人的血!”秦姜淮摟住了夏君柯的肩膀,寬慰地輕輕拍拍他,低聲解釋,“奶奶就喜歡誇大其詞,我要是真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會沒疤痕呢?你看我身上有沒有疤不就知道了嘛。”
夏君柯確實被秦老太太的話嚇到了,下意識幻想著秦姜淮滿身是血的樣子,不禁打了個哆嗦。
但聽著秦姜淮這透著流氓氣息的安慰,夏君柯無語了,“我哪知道你身上有沒有疤……”
“也對,我知道你身上有哪些疤~”
“你!”
“咳咳!別打情罵俏了,進來看看。”秦老太太招了招手。
夏君柯臉頰泛紅,緊張地走進來,都不敢靠那些勳章太近,多看幾眼都覺得褻瀆了。
“看看這些,都是各種地契、房契、合同什麼的,左右兩邊的黑色架子都是金銀珠寶,珠光寶氣的,就給用黑色裝著,瞧著沒那麼刺眼……”
秦老太太漫不經心地介紹著,完全沒有面對勳章時的嚴謹。
只有說到書畫的時候才會多說兩句,偶爾還能蹦出一些秦姜淮小時候的趣事,讓夏君柯沒那麼緊張了。
倉庫門口一直有保鏢看守,隱約聽到了說話的聲音,秦姜淮轉身望去,就看到了並肩而來的秦老爺子和霍老爺子。
“你可真是夠急的,我還沒看看這小子呢,就把人帶進來了。”秦老爺子說話中氣十足,穿著一身威風八面的軍裝,凌厲的眼神掃過來,就讓夏君柯縮了縮脖子。
“嘖,這哪兒來的小白臉?”秦老爺子不客氣地說。
“秦爺爺好,霍爺爺好。”夏君柯中規中矩地鞠躬。
霍老爺子瞧著比秦老爺子好說話,笑眯眯地擺擺手,“誒喲,這阿淮都把人給帶進家門了,進倉庫這不是遲早的事嘛。”
“去你媽的,你姓霍嗎?這事不是你孫女的事,你就不著急!”
“喂,怎麼不是我孫女了?阿淮就是我親孫女!阿淮喜歡我就喜歡,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榆木疙瘩啊,阿淮哪怕喜歡的是個傻子,只要她喜歡,就是好的!”
“你說什麼?你孫女婿才是傻子!”
“我又沒說你孫女婿是傻子,我只是打個比方……”
“你就是這個意思,你嫉妒我孫女優秀!”
“我嫉妒你幹什麼?我孫子多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