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靜的鄉村,一處荒涼破舊的廠房內,隱隱約約能聽到幾聲悶哼聲。
廠房陰暗的深處,有幾個不修邊幅的男人正被綁在椅子上,嘴上貼了緊繃的膠帶,只能靠一聲聲“嗡嗡”的聲音來求救。
幾個大男人此時眼睛通紅,哭得臉都花了,有一兩個膽子小的,早就尿了褲子,積累下來,導致空氣不流通的廠房一股子騷味。
忽聽“嘎嘎”幾聲,廠房那破舊地鐵門被緩緩推開,光灑了進來,幾個大男人激動地帶著椅子噠噠往前求救,但看清楚來人之後,立刻便不敢動了。
女人嫌惡地用手帕捂住口鼻,那雙在月光中泛著光芒的高跟鞋往後退了半步。
她招了招手,身後幾個穿著工作服的人便帶著工具走進來,先把廠房粗略打掃乾淨。
吸塵器嗡嗡作響,讓這個幽靜的廠房不再那麼詭異。
但地上那幾個男人還是一臉驚恐地注視著來人。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他們被以這種捆粽子一般的姿勢綁在這裡關了兩天,身上被繩子勒出了大大小小各種傷痕,手腕甚至已經失去知覺。
這種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四肢因為血液不流通而發麻的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
沒吃沒喝,不見天日,夜晚還能聽到不只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詭異聲音,他們都快被折騰瘋了!
現在只要女人問什麼,他們都願意如實奉告!
“嘭嘭”幾聲,廠房亮起幾盞大燈,一股清香的氣味瀰漫,整個空間都變得舒適起來。
幾個男人忍著強光看向來人,登時驚得愣住,連嗚咽聲都不敢發出來。
居然是她!
所謂的國民女神!
被無數男女老少奉為偶像的秦姜淮?!
她居然是那種能做出開著跑車把他們一車人往懸崖邊撞的瘋子!
這……這也太離譜了吧!
幾個男人眼中露出了猶如天塌了一般的神情,怎麼也想不到,接單催個債還能順便讓他們塌個房。
秦姜淮食指抵唇,做出噤聲的動作,緩步走到幾人面前,身後的保鏢擺好椅子,她便穩穩當當坐了下去。
“現在有想說實話的嗎?”秦姜淮把玩著手帕,望著憔悴得不像人樣的幾人。
“嗚嗚!”
聽到秦姜淮的問話,幾個男人瞬間變得積極起來,不停掙扎嗚叫,一雙雙赤紅乾澀的眼睛緊盯著秦姜淮修長的手指,就等著那白皙的手指著他們。
“別急,我只聽一個人說,只有一個人有發言權,至於其他人嘛——”
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地上的幾個男人面面相覷,立刻明白了秦姜淮的意思。
誰是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的,說出的內容最有價值的,誰才能安安穩穩地從這裡走出去。
這是想要讓他們內訌,瓦解他們之間的信任。
好傢伙,那些個女粉絲口中溫柔善良,謙遜有禮的秦姜淮呢?怎麼是這麼個陰險的樣子?
至於這幾個人當中誰知道得最多,那自然就是那個從一開始就佔據主導地位的司機。
於是其他幾人的視線就都紛紛落在了那個司機身上。
“所以,你們決定讓他發言嗎?”
“嗚嗚!”
話音一落,就有人猛烈搖頭,不停在地上拱著,想靠近秦姜淮,做第一個出去的人。
注意到他的動作,保鏢衝上來就是一腳,把那人踹出幾米遠,撞在鐵柱上,當場暈了過去。
於是乎,廠房再次陷入寧靜,被綁著的男人們大氣不敢喘。
秦姜淮不屑地挑眉,“這身體素質,太差了吧,看來你們背後的金主對你們也不好啊。”
“嗚嗚——”那個司機用力把綁在身後的凳子擺正,坐了起來,衝著秦姜淮擠眉弄眼。
秦姜淮招了招手,示意保鏢上去撕開他的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