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只比之前好了那麼一丟丟,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等五日後,我再來給他診治。”
秦驍因為寒疾快要病入膏肓,為了將他從閻王殿的邊緣拉回來,這一次陳安夏可謂是用了猛藥。
如此猛藥,實在不宜天天使用,要慢慢來。
每隔五天一次,若是情況逐漸好轉的話,可是試著加點火候,換張藥方再來一劑猛藥,徹底根除病根。
不過這還要看秦驍整個的恢復情況跟到時他的體質。
“好了,今天你家公子可以睡個好覺了,你也可以放寬心了。我藥箱裡還有四包藥,接下來四天,一天一包。五天後,同樣時間,你去涼河溝接我。”
見秦驍睡覺睡的安穩,陳安夏鬆了一口氣,交代完赫連宇,她就站了起來,打算先行離開。
而赫連宇剛從她那句什麼‘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的話中反應過來就見陳安夏要走。
他也沒有想太多,趕緊應了一聲,跟著陳安夏出門,關上大門騎馬將陳安夏送到了涼河溝村。
一把人送到地方,赫連宇就離開了。
眼望著赫連宇離開,陳安夏開啟門進了院子裡,時間才到半晌午,她不著急著回家。
直到快中午了,她才回去。
不過很湊巧的是,等快到村子頭了,她在路上碰見了挎著籃子撿糞回來的陳安雪。
“二妹,你上涼河溝去啦?”
望見陳安雪,陳安夏很不想理會她,掃了她一眼就要從她身邊繞過去,可沒想到陳安雪倒是開口跟她打起招呼來。
那模樣就跟之前兩人之間並未發生過爭吵一樣。
陳安夏輕輕皺起了眉頭,掃了她一眼,又往她挎著的籃子裡看了一眼。
只見偌大的籃子幾小塊零散的幹牛糞。
“嗯。”
陳安雪既然已經跟她打招呼了,陳安夏也不是那種沒規沒矩的人,陳安雪比她大,她也不能太矯揉造作,於是就應了一聲。
她是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語氣也不大熱絡。
可陳安雪卻像是聽不出好賴話似的,硬往前湊了過來,“大姐當真是羨慕你,拜了師父,可以整天不用幹這些髒活累活。”
“還有……哎,你走那麼快乾什麼嗎?等等我啊。”
陳安雪正說著,突然看到陳安夏加快了腳步,眼睜睜地望著她把自己給撇下了,愣了一下,陳安雪朝前喊了一聲,趕緊跟了上去。
就這樣,她一直跟到家中,最後半句話也沒有跟陳安夏說上。
望著陳安夏回到家中一聲不吭朝孟氏屋裡走去,陳安雪朝那邊望去,眼神開始變得凌厲起來,站在原地咒罵陳安夏兩句,這才扔下籃子到後院清理去了。
跑了一上午,生出一身臭汗不說,還染了臭味。
“看什麼看!再看眼珠子給你挖出來。”
陳安雪正清洗著,發覺一旁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陳安錦正看著她。
望著陳安錦那一副尖嘴猴腮,一身邋遢的模樣,陳安雪白了她一眼,將心口的火氣全都撒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