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在意地回了蔣勳一句,他視線掃向坐在一旁的秦驍,開口問了一句。
他一問,秦驍倒是十分驚訝張正林的觀察力。
“沒什麼。”
當陳景昊進來的時候,他看到這紙包時的確輕輕蹙了一下眉頭。
他記性一向很好。
就算一百件同樣包裝的紙包擺在他面前,他也能分得出區別來。
是以,他敢斷定這包點心是他送給陳安夏的那包。
不過聯想到陳景昊也姓陳,他也沒打算繼續將此事追究下去,反倒站起身,朝蔣勳、張正林拱了拱手,道:“時辰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告辭。”
說罷,他領著赫連宇就離開了。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張正林久久才回神,嘆息一聲,“也是個可憐人。”
可憐人?
的確是個可憐人!
蔣勳如今六十八歲,已有十年沒有去過京城,但是秦家發生的事情,他也的確略有耳聞。
起開始,他覺得此事與自己無關,也未上心。
可如今那個鍾敏毓秀的秦家少爺站在他面前,餘留給他的只有一聲惋惜。
正午時的太陽有些曬人,走了一路,陳安夏熱出了一頭的汗。
不止是她,拉著架子車的陳元祿身上單薄的長褂也早已被汗水浸透,只有錢氏悠哉悠哉的坐在架子車上,閉眸輕寐。
眼望著離陳家莊還有一半的距離,陳安夏腳痠肚子餓,很想爬上架子車,卻又不想給陳元祿增加負擔。
沒有辦法,她只要亦步亦趨的跟在架子車後,極力忍耐著。
也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喊聲。
“二姑奶奶,二姑奶奶……”
又是二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