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望著湖面出神，李鳳年靜靜的看著她的側面，不可否認的是，柳蒹葭的猜測是正確的，他想把她當成趙紅顏。
兩人有說不出的相似，不說外表，那種氣質是柳蒹葭自認沒有的，一個人給人的第一映像，不是外貌，或者對李鳳年來說，不是外貌，而是氣質。所以，第一眼見到水柔起，那種超凡的氣質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所以他才會想要親近水柔。
男人都是花心的生物，這一點沒有誰會否認。但李鳳年看水柔的眼神，並沒有那種赤裸裸的慾望，而是一種懷念的目光。
他思念趙紅顏。思念相處的近千個日夜。
柳蒹葭知道這一點，知道自己比不上，或者說目前還比不上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如趙紅顏。但她堅信著，趙紅顏離開，他就是自己的，誰也無法搶走。
“你說要是跳下去會怎樣？”水柔看著湖面，忽然出聲問道。
問的人自然不會是別人。李鳳年不明白她的意思：“跳下去？至少你會全身溼透，那樣就春光大洩了。”
水柔白了他一眼，哼道：“果然改不了流氓本色。”
李鳳年哈哈笑起來。
水柔又道：“你敢不敢陪我跳下去？”
“跳湖？”他一愣，有些遲疑，因為有一個關鍵的原因。
“對啊。想試試跳水的感覺。”
“那不叫跳水，那叫自殺。你要跳的話，前提是你會游泳。”
“我的問題是你敢不敢陪我跳？”水柔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李鳳年一咬牙，說道：“殉情？”
水柔呸了一聲：“誰跟你殉情，油嘴滑舌的。”她忽然站起身，走到亭子邊緣。
“喂，你不會真跳吧？”李鳳年一把拉著她的手。
水柔任他拉著，也沒有掙脫，與他面對面。
“太無聊了，找點刺激的事做啊。知道嗎？這座湖之前淹死過人呢。”
她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美，但是說著不合常理的話，再笑起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彆扭。
“找刺激？”這下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其實我……”話還沒說完，水柔一把拉著他，從岸邊一躍而下。
只聽見兩聲撲通，平靜的湖面蕩起巨大的漣漪。
……
“咕~嚕~咕嚕~咳咳~哇~咳……”
一陣浪花很快消散。
鳳年如同一隻鴨子般在水中撲騰，一會兒上一會下的，相比水柔，她就很平穩的浮在水面。
兩人不過相距一米，水柔驚訝的看著他：“你不會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