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法的確很高明,可以瞞過許多人的眼睛,但是瞞不過我,因為我是瞎子,我對周圍的感知從來不是靠眼睛。
“道長,既然到了便現身吧,鬼鬼祟祟的躲著,又有什麼必要了?”
“我真的懷疑你是一個瞎子嘛,為什麼給我的感覺總是不對了。”
道長在我與詩兒的不不遠處現出了身影,他開口卻給我這樣一個難題。
“道長,我是不是瞎子難道還不夠明顯嘛。”
“明顯,太明顯了,可有些時刻睜開眼睛的人未必有你這個瞎子看得透徹。”
“或許吧,這世界從來不是該用眼睛去度量的,不是嗎?”
道士突然大笑了起來,笑聲很大,微微有些刺耳。
“瞎子,你還真是一個有趣的瞎子,可惜啊,你我終究不能是朋友。”
“是啊,你我終究不能是朋友。”
是他讓蘇然消散,也是他讓將軍離世;是我毀了他的道觀鬼林,也是我奪了他的血珠。
我與他是敵人,是未曾見過幾面卻已經將仇恨濃烈到不能化解的敵人。
“血珠了,你應該會將它保管得很好吧?”
他沉默了片刻問向了我,果然,血珠在他的心裡分量是極重的。
“自然,這是你煞費苦心才煉製而成,我又如何可以將它損壞了。”
“你讓血珠的在你手上的訊息在城內傳得滿城風雨,不就是要見我嘛,如今我來了,那麼交出來吧!”
他倒是霸氣,可我拼什麼要這麼做?
我失笑:
“我只是讓你知道血珠在我的手上,何時與你說了要將血珠給你,你莫不是自作多情了些。”
“自作多情也好,胡『亂』臆測也罷,今日這血珠我要定了。”
他已向我走來,每一步他在地上我耳邊便會響起一道沉悶之音,他的實力的確不俗。
“再進一步,死!”
聲音寒徹如冰,詩兒早已換了一副面孔,渾身凌厲氣勢如刀,掩護著在她身後的我。
“瞎子,你雖瞎可本是不小,這樣站在一個女子後面,好嗎?”
詩兒的實力不是道士可以相比的,道士很清楚,所以他想要激將法激怒我。
“住口,你膽敢再進一步,我便讓你暴屍於此!”
我的手準確地搭在了詩兒的肩膀,這動作早已熟練。
“詩兒,他說的對,何況這恩怨本就是我與她的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