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帶我們走,去哪裡?
“你若要帶他們走,我又能攔下不成。”
“那便謝過了。”
男子在我們跟前,他笑道:“兩位,可願隨我過河?”
“不喝湯,也能過?”我問道。
“自然。”他的語氣篤定。
“如何過?”
“既然不喝湯不能上橋,我們便御舟而行,如何?”
御舟而行?我尚未開口,詩兒卻已疑『惑』道:“這河上有舟?”
“有,不過只有一葉。”
“一葉……那怎麼辦?”詩兒有些急。
我隱隱猜到什麼,開口道:“我想那舟的主人便是前輩吧!”
“哈哈哈……沒想到你倒是比小狐狸的反應快了不少。”
他一語道破詩兒身份,我已不足為奇。
“既然前輩相邀,晚輩自然不能拒絕。”
我並不知眼前何人,可我相信他並無害我之心,便是有,我與詩兒到了這鬼界孤立無援,也多的束手無策。
我三人正欲行去,身後卻又傳來孟婆聲音:
“人可不喝這湯,那嬰兒也不喝?”
“這……”
我聽見那人犯難的口氣。
“喝,自然當喝?”
我安撫著懷裡有些傷心的鬼嬰,道:“放心,我答應你的自然算數,當你再次蒞臨人世時,一定還是他們的孩子。”
“嗯……”
有些規矩始終是不能逾越的,這一點,我也只得遵循。
鬼嬰睡了過去,是我讓詩兒施得術法;此時,他已是不認得我的。
舟有多大,我不知,當我踏入扁舟之時,扁舟微晃。
“小心些,這黑河下可是濃濃血水,肉體若粘上,小心潰爛。”
扁舟微動,在這黑河上搖擺。
舟上不過三人,可那人根本沒有划槳,這舟無漿自動。
黑河之上,是安靜的,聽不見嘈雜聲,更不聞流水聲,這裡寂靜無聲。
一曲笛音突起,竟是那人持笛而奏。
笛音婉轉,卻是化不盡離愁,散不盡哀怨;我不知他突然奏響這笛音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