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該不會他下一句就會嘲諷她自作多情?
於慢慢在腦子裡迅速組織著語言,想著怎麼把話給圓回來。
這時,嚴輕舟開口了,他的聲音與溫之遇的低沉磁性不同,很沙啞,聲線粗獷,但是莫名這種聲音又不招人討厭,反倒有一種說不出的特別,此時再配上他語氣中的真誠,那就真的太蠱惑人心了。
“如果我說我是專門在等你,你信嗎?”
這句話,曖昧又深意,但又直白不已,就像是捧著一顆鮮活又炙熱的心臟在你面前,就等你接納。
換作別的小姑娘,可能早就被迷惑了。
可惜啊,於慢慢聽過更好聽的聲音,也只吃溫之遇這一套,完全對嚴輕舟的坦白不為所動,甚至覺得反感。
這人腦子有毛病吧?
於慢慢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冷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反感,她的視線無意間撇了一眼車內,看到了副駕駛座上的白大褂。
明顯是著急得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出來了。
莫非真的是專門等她?
這一認知,讓於慢慢更加噁心了。
他這種舉動到底什麼意思?明明就知道她是溫之遇的女朋友。
“嘿,能先上車再發呆嗎?這兒不能停車,會被罰款的。”嚴輕舟故作出一副著急的姿態,催促道。
於慢慢又是一個白眼,雖然眼底盡是反感與排斥,可她表情上還是刻意裝出一副客客氣氣的模樣:“謝謝嚴醫生的好意,我自己打車就好。”
說罷,也不給嚴輕舟開口的機會,往前走了一段路,招來了計程車,上車離開。
她的拒絕像是在嚴輕舟的意料之內。
嚴輕舟的視線一直盯著於慢慢坐的那輛計程車上,可目光卻沒有聚焦,眼神無神也飄渺,半響,他苦惱的眯了眯眼,似感嘆:“有點難搞啊。”
無謂的嘆了口氣,轉了轉方向盤倒車,開回了醫院。
重新套上白大褂,直奔住院部。
象徵性的輕叩了幾下病房門,然後按下門把手,開啟門。
方悅已經冷靜下來,半靠在床頭,兩眼呆滯無光。
方母坐在床邊給她削蘋果,聽到門口的動靜,立馬回頭,看到嚴輕舟來了,方母笑著說道:“嚴醫生來了啊。”
發著呆的方悅驀地回神,瞬間擰緊了眉,正打算開口下逐客令,嚴輕舟就說話了:“老同學,我來了解一下你的病情,順便,敘敘舊。”
語氣很淡很隨意,可是最後那句“敘敘舊”卻刻意咬重了幾分,但不明顯。
方母聽不出來,方悅卻心知肚明。
剛才才看到嚴輕舟時,五年前不堪的回憶突然被刺激得湧入腦海,她一時承受不住,情緒才會如此激動失控。
冷靜下來過後,對嚴輕舟的恐懼,全然演變成憎惡。
本想趕他出去,但又明顯從他話中聽出來他有話要說,方悅很害怕嚴輕舟把孩子的真相告訴方母,於是只好故作鎮定,輕聲對方母說:“媽媽,我有事跟嚴醫生說,你出去一下好嗎?”
方母放下蘋果,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好,你們聊你們聊。”
伴隨著輕微的關門聲之後,房間的氛圍一度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