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愛她了,也該有點情分吧。
他就這麼咄咄逼人,絲毫不給她留一丁點退路。
還帶著他女朋友來她面前羞辱她。
他向來公私分明,為了這麼一丁點事,連她的手術都不願意做了,就這麼著急跟她劃清界限。
她怎麼能不恨?
只是接下來出現的一個人,讓她更恨。
“這麼熱鬧呢?”
男人輕佻的嗓音,帶著慣有的戲謔,他說著的同時,還象徵性的輕叩了幾下敞開的病房門。
聽到男人的聲音,方悅的身體僵住,拼命在記憶裡搜尋這個聲音的主人,甚至忘了抬頭。
“伯母,這就是我跟您說的那位主治醫生,嚴輕舟。”溫之遇介紹道。
嚴輕舟立馬禮貌的對方母頷首:“伯母您好。”
而後又故意調侃道:“不用擔心您女兒的手術由我來做會不會有什麼風險,別看我只是一個小主治,技術比他差不了哪兒去,教授職稱也是我不想跟他爭,故意讓給他的。”
溫之遇沒什麼反應,像是沒聽見。
於慢慢倒是忍不住冷笑了聲,小聲的“切”了聲:“吹吧就,牛都飛上天了。”
溫之遇聽到她的嘀咕,不由抿唇淺笑,指腹有一下沒一下捏著她肉乎乎的手指頭。
嚴輕舟一個低頭,不經意間看了眼他們十指相扣的手,眸色不明閃了閃,而後不動聲色的轉移視線,移到病床上的方悅身上。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而且,我跟您女兒,還是老同學呢,十年的交情了。”
走到病床前,嚴輕舟的手輕輕拍了拍方悅的肩膀,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和僵硬,嚴輕舟依舊若無其事,低聲道:“方悅,不認識我了?”
方悅被他碰上的那一霎,渾身像是觸了電,反應有些過激的閃開。
聽到他名字的那一刻,她這才敢確認,真的是嚴輕舟。
立馬想起了五年前跟嚴輕舟發生的事情,她恐懼牴觸得頭皮發了麻,甚至都不敢抬頭看他。
“那你們聊,我們就先走了。”
溫之遇拉著於慢慢離開,還帶上了房門。
五年前的畫面凌亂無序,排山倒海般在腦海中閃過。
她記得那晚,嚴輕舟就像是一個喜怒無常的魔鬼,開始還輕言細語,可結束後他突然撕破了臉,化身撒旦,惡劣又殘忍的侮辱她:“他c*過的女人也不過如此嘛,婊子。”
從高中就認識嚴輕舟了,可他卻比溫之遇更讓人琢磨不透。
溫之遇的謙謙有禮之下是冷漠。
嚴輕舟的平易近人之下是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