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慢慢將手機放進兜裡,緩緩搖了搖頭,聲音低得幾不可聞:“跟他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的手被唐詞牽著,兩人的體溫融為一體,可是她卻覺得無比的冰冷,踹在兜裡的另隻手,到現在都還在發抖。
天知道,她到底鼓了多大的勇氣掛了電話關了機,斬斷與他的一切聯絡。
是真的覺得跟溫之遇沒什麼好說的了。
何必再糾糾纏纏。
如果再藕斷絲連下去,她真的,真的快要再次繳械投降,投入他的懷抱了。
她清楚自己溫之遇對她而言多有影響力,所以只能狠下心來,鞭策自己。
唐詞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穩穩當當的落回了肚子裡,放下心來。
感覺整個人像是在坐過山車,心情一會兒上一會兒下。
唐詞將她的手握得更緊,抿著唇瓣,壓抑著微揚的嘴角。
檢了票,上了火車,直到火車在遠離這座城市的的軌道上滑行,唐詞這才敢徹底放心。
終於,塵埃落定。
溫之遇一連給於慢慢打了兩個電話,非但不接,還給結束通話了,等他第三次打過去的時候,已經是關機狀態。
所有的情緒都已經爆發,全然失控。
這個於慢慢還真長本事了?跟他說斷就斷,現在連電話都不接了
TMD。
溫之遇氣得呼吸都不順暢了,忍住了砸手機的衝動,他連忙又打給了嚴輕舟。
嚴輕舟接他電話接得迅速,一接通溫之遇就急躁開口問道:“知道於慢慢在哪兒嗎?”
嚴輕舟倒是淡定,不緊不慢的說:“跟唐詞走了,上火車了都。”
溫之遇腦中緊繃的那根弦,“啪嗒”一聲,猛然斷裂。
所有的憤怒暴躁焦急,全然變成了恐懼慌亂。
“去哪兒了!”溫之遇完全沒了平日裡的雲淡風輕,根本做不到閒庭信步,不慌不忙。
此時此刻,突然有一種天好似瞬間崩塌了的感覺,整個世界,昏天黑地,一片荒蕪。
風馳電掣般跑向車,上了車立馬啟動車子,連安全帶都來不及系,車子就飛竄而出。
“一個叫宜州的地方,鳥不拉屎的地兒。”嚴輕舟嗤笑了聲,聲音中滿是嘲諷,不過頓了頓,又安撫溫之遇:“我早就開車往那兒趕了,會比他們先到。”
這幾天,嚴輕舟其實一直都跟著於慢慢和唐詞,雖然在溫之遇告訴他之前,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是現在知道了整個事件經過,那麼唐詞就交給他來處理。
想到這段時間因為分手的事情,把溫之遇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整天行屍走肉的過,嚴輕舟就來氣得很。
這個仇,必須報!
溫之遇沒回應,直接掛了電話,然後開啟導航,搜到了去宜州的路線。
將油門轟到了最大,引擎聲轟轟作響,穿梭在車流中,上演著速度與激情。
蘇城到宜州,十個小時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