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覺得我在撒謊,可事實的確是這樣!”
溫之遇依舊緘默不語,垂著眸子,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神。
於慢慢也不知道他到底信了沒有,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挫敗又氣惱,還委屈惶恐得很:“真的,我不敢騙你。”
溫之遇實際上注意力完全沒在她說的話上面,而是在她的手臂上。
她張開著胳膊,毛衣袖子挽到了手肘處。
她小臂內側有一串數字,甚至他還看到了一個“遇”字。
想了一下,應該是第一次見面他寫的電話號碼。
只是,這麼長時間都不掉?
溫之遇眯了眯眼,抓住她的胳膊,指腹或輕或重的在上面摩挲了幾下,依舊沒有花掉的痕跡。
“什麼時候紋的?”
他的指腹還在有一下沒一下摩挲著她的肌膚,就在“遇”字的區域。
她原本白皙的肌膚被他摩挲得逐漸變紅,變燙。
於慢慢這才想起胳膊上的紋身,下意識掙了掙胳膊,結果反被他扣住,根本無處逃脫。
莫名其妙有些不好意思,手臂上的溫度躥到了臉上,她羞怯怯的埋了埋腦袋:“在你寫下來的第二週。”
很奇怪,原本心裡那些堵悶和窩火被她這羞怯怯的模樣給驅逐得一點不剩,甚至心頭軟得一塌糊塗。
還有無語和無奈。
這於慢慢,真蠢。
良久,他鬆開了她的胳膊,輕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
迫使她的目光與他交匯。
大拇指重重的按上了她的嘴唇,摩擦了幾下,清明的眼神中含著凌厲,深沉又幽涼:“你跟你那個唐詞哥,別再讓我撞見第二次!”
雖然說的話威懾力十足,不過於慢慢長鬆了口氣。
她咧開了笑,樂呵呵的撲進了他懷裡,昂著頭,下巴抵在他胸膛上,看他:“你不生氣了嗎?”
溫之遇沒有推開她,而是抬起一隻胳膊攬住她的腰,不答卻反問:“現在該來說說,這麼晚你上哪兒去了?”
他從下午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越等越沉不住氣,甚至在想這個蠢貨是不是跟唐詞鬼混去了。
“我....去打工了。”
於慢慢遲疑了下,還是老實交代了。
一聽打工,溫之遇皺起了眉,過度疲勞,難怪會犯低血糖。
“我得去找你啊。”於慢慢咕噥了聲。
溫之遇眉皺得更緊了些,“溫之晴沒告訴你銀行卡密碼?”
他給她的銀行卡是他的副卡,她如果消費的話,他的手機會收到提示,但這半個多月,沒有絲毫的訊息。
她就這麼犟?自尊就那麼重要?
“告訴了,我不想用你的錢.....”
“......”溫之遇眼神一凜,惱得直接捏住她的臉,教訓道:“你但凡有點腦子,也應該清楚我為什麼會給你卡!”
如果她執意要去波士頓,就憑她這小身板兒,能掙幾個錢?
他還不是不想讓她那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