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如霜打的茄子般,齊齊有氣無力道。
“行了,你們退下吧。時辰不早了,我去看看小言睡了沒有。”
似是想起了什麼,方塵臨走時,又添了一句。
“今晚加班加點,好好招待下天澤,明日我要去看看。”
“是,劍主。”
……
翌日,
韓國朝堂上傳來的一則訊息,震動了整座新鄭,成為街頭巷尾,酒肆茶館的又一談資。
新任大將軍,血衣侯白亦非,昨日私自調動萬餘白甲軍,出城狩獵。
好傢伙,韓王安都沒這排場。
無王命,無調令,也就是出城,萬一在城中,如此調動私兵,便是百口莫辯的山河傾覆之禍。
韓王安後怕的同時,更是深感萬幸,繼而就是難以抑制的憤怒。
首次在朝堂之上,當著文武百官,諸位公子的面,毫無顧忌的訓斥天生貴胄的白亦非。
白衣非亦是乖覺,供認不諱,深感悔意,更是忍痛斬殺了數位歪曲了他之授意的將領。
方塵乍聞此訊息,當場拍手稱讚,好一手排除異己的棄車保帥。
而在愈演愈烈的血衣侯即將失勢的訊息下,明眼人皆是瞭然,不過只是繆言,此時之韓國,哪裡離得開白亦非這位沙場宿將。
事實也確是如此,雷聲大雨點小,所謂嚴懲,不過罰俸,連禁閉都未曾關的真切。
還要鎮守王都呢,白亦非離開一日,城內宵小,叛逆分子就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令人猝不及防,且恰到好處。
流沙笑笑不說話,此次他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紫女半生積累毀之殆盡,衛莊傷重昏迷,韓非死裡逃生。
就張良好些,溫潤公子,上天也不好太過為難。
……
而一身輕鬆的方塵,美美的睡一覺後,待洗漱完畢,便直奔地牢,目的明確。
此番,大抵算得上圓滿,但尚有一事,稍欠火候。
新鄭雖好,這些時日下來,亦是有些膩味了。
……
不提潮溼漫長的地道,與幽魂般的守衛。
方塵來到了面目猙獰,形如惡鬼的許久不見的天澤面前。
“嘖嘖,你們這般就過分了,好歹是個太子殿下來著。”
方塵指尖輕觸著模糊的不見紋路的寸寸血肉,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