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在下與師弟同往,血衣侯與諸位多慮了。”
“若是本侯一定要先生走這一遭呢?”
白亦非微微抬頭,語氣森然。
“那恕在下不能從命。”
蓋聶手中之劍已出鞘三分,意味明確。
隨著兩人互不相讓,本就劍拔弩張的態勢,頓時一觸即發,雙方兵鋒壓上,衛莊更是目露寒芒。
而就在這種關頭,還是有人敢觸血衣侯眉頭的。
“蓋聶先生乃我韓國貴客,他們要到我府上赴宴,為何會驚動侯爺?”
原來是韓國四公子韓宇,只見其一人獨騎上了前來,淡淡道。
“哦,可蓋聶先生是要出城的。”
白亦非似笑非笑,這個韓宇還真會挑時候。
“所以,我要為蓋聶先生踐行,以示我韓國禮儀,先生,可是否?”
韓宇神色不變,看著蓋聶,笑道。
“既然四公子盛情,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蓋聶與衛莊相視一眼,便應了下來。
白亦非的實力比他們預料的還要強上許多,動武不是上策。
更何況,他們只是障目之葉罷了。
“慢著。”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便要自顧自離去,白亦非皺了皺眉,喝道。
“四公子設宴可以,可本侯職責所在,如今叛逆分子猖獗,過往車輛都要檢查,請鬼谷的兩位配合,可否?”
韓宇思索了片刻,沉默下來。
白亦非在場,他還沒這麼大面子。
然後,出乎在場所有人意料,
“好,血衣侯自便。”
蓋聶笑了笑,應的乾脆至極,跟衛莊一齊下了馬車。
白亦非目光一寒,下馬,快步走到馬車處,蒼白的手猛地一揮!
沒人?!
雙手緊握間,甲士更是緊隨其後,翻找了後面的車輛,乃至探查了戴著甲面的秦國將士。
一無所獲。
而這時,一名甲士乘快馬自城東方向而來,附在一臉陰沉的白亦非耳邊,低語著。
聽著甲士的彙報,白亦非眼中的殺意愈重,似有驚濤駭浪洶湧。
蓋聶,衛莊不禁握緊了手中利刃。
但磅礴的殺機突然雲銷雨霽般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