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
流沙的暗流依舊湧動著,他們需要籌碼,而唯一的籌碼,便是衛莊帶回的瓶子。
對,在方塵的理解中,新鄭此時就是個賭桌。
韓王安,公子韓宇,夜幕,流沙,以及破曉。
嗯,還有明面上掌握最大籌碼的天澤,一枚不安分的棋子。
這場賭局,成王,敗寇,在方塵的影響下,更會分生死。
而流沙處在了最不利的位置,籌碼最少,根基最薄弱,他們根本輸不起。
不過,這場輸的不會是流沙。
方塵心想著,輕輕笑了笑,這一局,他想讓誰輸,誰就會輸。
“劍主,流沙動了,他們密會了天澤。”
滅魂笑嘻嘻的走了進來,完全就是按照流程在走,真是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真的是密會?”
方塵起了身,神色玩味。
“劍主明鑑,韓非那小子賊的很,自然不會單刀赴會,白亦非的白甲軍便是他的憑仗。”
滅魂撓了撓頭,他最討厭跟這種滿肚子花花腸子的傢伙打交道,都不能坦誠相見。
這個四肢發達的傢伙。
方塵看著滅魂傻乎乎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真是傻的可愛。
“看來,他們抓住了那一線生機呢。
佈置下去,該收網了。”
……
方塵與滅魂出了府邸,最後一場所謂密會,他們要看看呢。
與此同時,一道道陰影自新鄭的街頭巷尾湧出,一時間這座韓國王都竟然冷清了許多。
獅子博兔,亦用全力。
翻牌的時候,
保留,是愚蠢的。
……
遮掩住天光的黑雲幕布下,
一處樹很多,很密的密林。
站著三人,
當然暗處有多少人,就比較難猜了。
“不帶上你的幫手,你似乎很有自信。”
負手背立的天澤,聽到聲響,轉過身來,看著明顯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韓非與張良,戲謔道。
“我是你開啟囚籠的鑰匙,如果與我為敵,只能使你身上的鎖鏈越纏越深。”
韓非不置可否,沒幫手,可能嗎?
天澤嘴角的笑意淡了下來,自由是他現在最需要的。
“怎麼證明,你所自恃的鑰匙,是我所需要的鑰匙。”
“你承擔不起失去這把鑰匙的風險。”
韓非眼神凌厲,他知道,此時一步都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