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市,城郊街道上。
一輛改裝過的賓士車正在行駛。
因為是深夜,再加上是城郊,根本就沒有其他車輛路過。
賓士車內,林傲雪坐在副駕駛,長髮被車窗外的冷風吹得飛舞。
正在開車的楊冰羽蹙了蹙柳眉,從手腕上取下一根髮套遞了過去,聲音冷漠道:“把頭髮紮起來,你影響到我開車了!”
說話的時候,看都沒看林傲雪一眼。
很顯然,楊冰羽是被林傲雪給氣到了。
你守著一個真正的金鑲玉卻識不出,簡直是暴殄天物!
楊冰羽是真想把葉軒為她默默付出的一切都全盤托出,讓這個女人去後悔去難過。
但她並沒有這麼做,因為她想讓林傲雪自己去慢慢明白這一切,那樣的痛苦和悔意才會更加刻骨銘心。
林傲雪轉過頭,複雜的看了楊冰羽一樣,聲音有些嘶啞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帶我走?”
聞言,楊冰羽冷笑道:“你可別自作多情,我帶你走,只是想噁心蘇小白一下而已,你以為我是在救你?”
“你錯了,我巴不得你今天晚上被他糟蹋!”
話很難聽,林傲雪的眼眶再度紅了起來:“停車!我要下車!”
“想下車?”楊冰羽嗤笑道:“那你可要想好,這裡是城郊,方圓二十公里根本打不到車!你又穿著高跟鞋,能走得回去嗎?”
停頓了一下,她又不懷好意的冷笑道:“哦對了,我忘了提醒你,咱們江海市的城郊可是有野狼出沒的!像你這種散發著香味的女人,一定會是它們心儀的美食!”
聞言,林傲雪的俏臉刷的一聲慘白,玉手死死捏著禮裙一角,因為用力過大,關節處都泛白了。
說著,楊冰羽還把車停在路邊,譏諷道:“如你所願,我現在停車了,你可以走了!”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林傲雪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湧了出來,雙手捂著臉嚎啕大哭:“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要針對我!你說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淚如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緊繃多日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了。
都說眼淚是女人最大的殺器,的確如此。
楊冰羽心頭的不爽和怒意都被這眼淚澆弱了許多,但依然是軟話硬說:“你確實錯了,你不該那麼傷害葉軒,他能來這裡找你,就說明他心裡有你,可你呢,怎麼對他的?”
聞言,林傲雪哭的更厲害了:“我沒有...我沒有...是他先背叛我的!”
她從不是個脆弱且愛哭的女人,自從和葉軒離婚之後,她流淚的次數甚至超過了前面二十餘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林傲雪發現從離婚開始,自己就不再被上天眷顧,那些幸運也再沒有降臨到她身上。
最讓林傲雪難以接受的,還是葉軒被楊冰羽包養的事。
但她偏偏又不承認自己對葉軒有感情。
楊冰羽從一開始就躲在宴會門外,自然聽到了林傲雪的所有話。
她淡淡的瞥了林傲雪一眼:“我和葉軒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和白蛇只是我的保鏢而已。”
“什...麼?”
林傲雪的哭聲戛然而止,抬起頭愣愣的看著楊冰羽:“你說...葉軒只是你的保鏢?”
楊冰羽冷笑道:“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
林傲雪不再說話。
的確,楊冰羽根本就沒有必要騙自己。
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來看,自己誤會葉軒都不會給楊冰羽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