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了些紙張,”水晏師問:“大哥可是有事?”
水司戟點頭,“有些話想要同你商量。”
商量?
何時,他們也用這樣的詞來同自己說話了?
他們向來有事就直接吩咐,從不管她是否願意。
“進來說吧。”
水司戟這還是第一回進水晏師的屋,對比水寒音的閨房,水晏師這裡就太過簡陋了。
水晏師給水司戟倒茶,“大哥喝茶。”
“這是什麼?”
水司戟發現屋裡有個小東西,拎起一瞧。
“是隻貂兒,路上撿來的,”水晏師隨意解釋了句。
水司戟放下貂,才說明自己的來意。
等水晏師聽完,那眉頭就皺成川字了。
“父親的意思是讓你自己拿主意,畢竟這事關乎天宗寺,”水司戟在說這話時也在觀察著水晏師的表情變化。
水晏師斟酌了片刻說:“大哥替我回絕了太子便是。”
水司戟細細觀著水晏師,與自己想像中的反應不同,水晏師沒有一點猶豫就拒絕了太子。
放在以往,水晏師必然會在這種事情上起別的心思。
比如利用這樣的機會向太子提出無理的要求。
“既然是你的決定,我會傳達。”
“有勞大哥了。”
水司戟點點頭,掃了眼屋裡的擺設說:“家裡也不是花不起那個錢,自己有什麼需要,吩咐下去讓人準備便是。”
水晏師搖了搖頭,“我不需要那些東西,多謝大哥關懷。”
水司戟被她這一聲道謝弄得有些不自在,“在林子裡……”
猶豫了會兒,水司戟還是收了回來,“沒事了,好好歇息。”
水晏師點頭。
等水司戟將話傳達到太子這裡,已是次日。
聽到水司戟的答案,秦膺心裡邊突然升起一股奇怪的陰鬱之氣。
水晏師沒有理由拒絕自己,難道是水司戟沒有傳達到位?
秦膺不禁對水司戟起了懷疑,面上卻不顯半分:“此事暫且擱置,鑑於武比那日的情況來對比往年的武比,父皇有意讓孤帶著大家提升自身,特令孤來處理這件事,此次,你就隨孤一起上天宗寺。”
“是。”
水司戟聽到這話,心中不由打了一個突。
太子殿下剛才的那個眼神,分明是不信任自己。
水司戟在心底裡苦笑。
打發走水司戟,秦膺就直奔皇后的宮殿。
兩個時辰後,納蘭夙奉召入宮見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