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應寒年的氣色好了很多,嗓子也在恢復,於是人就更加飄了。
這邊,林宜剛給小景時喂完飯,那邊應寒年就躺在床上叫喚,“我也餓了。”
“來了。”
林宜拍拍小景時的腦袋,讓他自己玩會玩具,起身走到床邊。
她彎下腰扶起應寒年,將枕頭豎起一點,她一低首,應寒年就仰起脖子在她唇上飛快地啄了一下
這樣的動作扯到傷口,痛得他直吸氣。
看他這樣,林宜又氣又心疼,“你能不能乖一點?”
他以為他只是劃了道小傷口嗎?
“是我的問題嗎?”應寒年吸著氣道,“你親兒子的次數比親我多多了,明明我傷得比他重。”
不是他得到的福利該好一些?
“要臉嗎?這麼大人和小孩子吃醋。”
林宜是不想在他受傷這麼重的時候懟他,但……實在忍不住。
“多大?我就比他大二十幾歲,大很多麼?一百歲和八十歲在你眼裡差距很大?不都是老人?”
應寒年理直氣壯,在她的支撐下稍微坐起一點,靠到枕頭上。
“……應大總裁邏輯果然縝密。”
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林宜服了。
她無奈地搖搖頭,在床邊坐下來,從餐盤中端起一碗清粥,用勺子舀了一勺,吹涼後送到他唇邊。
應寒年直勾勾地盯著她,張開薄唇吃下。
吃了兩口,應寒年又開始不滿,“你怎麼不說了?”
“說什麼?”
林宜不解地看著他。
“啊……小嘴巴快張開,小火車要進山洞啦,小魚要游到池塘裡啦。”
應寒年學著她哄兒子吃飯的樣子,連柔聲柔氣的聲調都學了個十成十。
這人受了傷,只能躺在床上,已經沒事幹無聊到了一種境界。
林宜聽著,滿頭黑線,耐著性子問道,“你也要聽這個?”
她突然發覺,她對應寒年的感情可能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深。
比如現在,她就很想不顧他的傷勢,把粥碗扣他臉上去。
“聽。”
應寒年興致勃勃。
“行,來,啊……嘴巴張開。”林宜面無表情地將一勺粥用力地塞進他的嘴裡,“榴蓮來了。”
“……”
“臭豆腐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