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時不見一絲害怕,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整個人那叫一個歡快。
牧華弘無奈地看著他,伸手摸摸他的小腦袋,“你也太調皮了,家裡人管不住你吧?”
小景時爬到躺椅上麻溜地坐著,然後拍拍他的手,要他搖自己。
“讓我搖你?”牧華弘板起臉,“你知道我是誰嗎?”
“爺爺。”
小景時再小也知道自己的必殺技是什麼,於是衝他笑得一臉萌,小手纏著他做搖晃的動作。
“……”
牧華弘認命地給他搖躺椅,小景時開心地往後一躺,小腳在那裡一晃一晃,一副老大爺的姿態。
夕陽餘暉下,霞光給所有的一切加上濾鏡。
從木板空隙裡看到的這一幕,林宜相信自己再過多少年都難以忘記。
另一邊,牧羨旭邊往外走,邊無聲地看他們一眼。
林宜被應寒年拉著離開,牧羨旭站在一戶人家前面等他們。
這一次來,林宜發現這邊的房子都是關門閉戶的,大概是外面有了更好的發展,誰也不願意留在這條破街上。
這地方,竟只剩了牧華弘一個人。
應寒年並沒有太過限制牧華弘的自由,孤獨與寂寞,是牧華弘自己給自己選的路。
“這……什麼情況?”牧羨旭迎上前來,不解地看著他們。
他們兩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應寒年握著林宜的手,面色冷淡地睨向牧羨旭,“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成你秘書了?”
竟是興師問罪的口吻。
牧羨旭被這騷操作弄得有些懵,“你們躲起來,不就是不想讓父親知道你們來了麼?”
那他除了撒謊,還能怎麼辦。
“是,我是突然不想見他,但我什麼時候說要把兒子放在那裡?”應寒年冷聲反問,黑眸凌厲。
林宜默。
牧羨旭站在那裡,被噎得實實在在,“我是看父親挺喜歡小景時的,那就讓他們多呆一會……”
“喜歡?”應寒年嘲弄地冷笑一聲,“他連我的命都想要,我兒子在他手裡,有個萬一,是不是你來賠?”
“……”
這鍋扣大了。
牧羨旭的臉白了白,面對應寒年根本講不出話,只能求助地看向林宜。
林宜看著無辜的牧羨旭,歉意地笑了笑,轉眸看向應寒年冷峻的臉道,“行了,你說的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曆,那時三爺還沒恢復記憶,為人行事都是有偏頗的。”
當初應寒年效力二房,牧華弘是對他下過不止一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