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做了一桌豐富的早餐,都是適合病人吃的清淡早點。
應寒年從床上坐起來,拎起一件新拿過來的襯衫穿上,視線落在小小的餐桌上,薄唇勾起一抹弧度,“看著很不錯。”
這是她兩年來,第一次主動給他做吃的。
“來吃吧。”
林宜淡淡地道。
“嗯。”
應寒年從床上起身,剛站起來雙腿便乏力地跌坐回去。
“你沒事吧?”林宜上前扶他。
應寒年推開她的手,搖頭,“昨晚高燒的時間久了才這樣,緩一緩就好。”
他重新站起來,林宜見他沒再倒下才放下心。
應寒年簡單洗漱了一下在餐桌前坐下來,林宜也跟著坐下來,應寒年看她一眼,笑著道,“這好像是我們來生死街以後第一次一起吃飯。”
“嗯。”林宜點點頭,面對這樣的應寒年,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她將勺子遞給他,“你喝點粥,早上的菜我配得比較清淡。”
應寒年接過勺子舀起一勺白粥放進嘴唇,又稠又糯,真他媽好喝。
就是以後都吃不到了。
他一口一口吃著,長睫斂下所有的情緒,平常一般地問道,“我剛看到你收拾東西,行李收拾好了麼?”
“嗯。”
“吃完早飯就走?”
“嗯。”
林宜應道,剛剛保鏢和她說,船長已經做好航行準備,只等她過去。
她想了想,指著角落中的行李箱道,“你母親的骨灰盒我放在那裡。”
應寒年轉眸看一眼,沒有昨天那麼情緒波動,只是平靜地頜首,“知道了。”
然後,便是無話。
他們之間一旦應寒年不說話,就好像很難溝通下去。
林宜安靜地陪著他一起吃完早餐,大概是昨天餓了一天,應寒年吃了很多,一粒米都沒有剩下,煎餃都吃了半盤。
兩個保鏢站在門口,看向林宜,恭敬地道,“林小姐,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送您去遊艇。”
“我送你。”
應寒年站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