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她只是要找應寒年。
她一步步往前走著,腳下每一步都如履鋒刃,她望向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前面的馬路開始變得歪歪斜斜,天地顛倒,晃來晃去……
前面應該就是小公園了。
她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再往前看去,歪斜扭曲的馬路上,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從車上下來,遠遠地朝她走來。
應寒年。
他真的在等她。
林宜開心地笑起來,眼前猛然一黑,整個人倒下來,摔在路邊,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時,她眼前全是刺眼的白,刺得她眼睛難受,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一醒,她這一世什麼都是假的,她死在上一世,死在應寒年的眼前。
應寒年是冷血的,是邪惡的,是高高在上的,但他活著,好好地活著。
她躺在床上,每一根骨頭都在泛疼。
“你醒了?”
有些驚喜的聲音傳來。
林宜轉過眸,只見牧羨楓坐在她的旁邊,一雙眼關切地注視著她,“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
“……”
林宜這才發現一切都不是夢,她躺在病床上,床頭還掛著輸液的袋子,冰涼的液體從她的靜脈注入,涼透她全身的血管。
她沉默地躺著,一句話都沒有,唇上乾燥,沒有一點血色。
“你知不知道你失聯多久,我有多擔心你?”
牧羨楓蹙著眉說道,聲音難得有些急切。
“你能先出去嗎,我要打個電話。”
她一出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啞得只剩下乾澀,每一個字都讓她的喉嚨發痛。
聞言,牧羨楓點點頭,從她病床邊站起來,將一支手機放到她沒有輸液的手邊,溫柔地道,“那我先出去,有事按鈴,給我電話也行。”
“……”
林宜不說話,只握緊手中的手機。
牧羨楓深深地看她一眼,才轉身離開,走出去後將門輕輕關上。
林宜躺在病床上,艱難地抬起自己傷痕累累的手,將手機放到耳邊,撥打應寒年的電話。
他還在等她,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