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雄心中暗恨,但表面卻是哈哈一笑。
“四弟,父皇把京城衛戍大將軍交給了你,那就是把整個京城的安危交給了你。”
“父皇都放心,孤怎能不放心呢?”
說著,衛雄掃視著現場,冷哼了一聲。
“不過這事兒也太蹊蹺了,到底是誰在叛亂,到現在孤還鬧不清楚!”
“趙提督!”衛凌立即看向趙文慧:“還是由你來說吧!”
趙文慧愣了一下,急忙抬起頭。
“回稟主子,回稟親王殿下。”
“叛軍正是龍武軍總兵鐵山!”
“他先是在末將和幾個副將之間挑撥,導致大批將士包圍末將的中軍大帳,索要軍餉。”
“鐵山便趁此機率領不明真相的將士,以剿滅叛軍的名義,對這群索要軍餉的將士們發起攻擊。”
說到這裡,趙文慧一臉的痛心疾首。
“被這些將士們擊退以後,他又包藏禍心,退到大營之外集結兵力,將大營全部封鎖,並汙衊龍武軍大營有人叛亂,要上報朝廷進行武力鎮壓。”
說著,趙文慧又深吸了一口氣。
“恰在此時,武威親王和呂公公趕到了!”
“鐵山欺瞞武威親王殿下和呂公公,造成我龍武軍大營真的叛亂的訊息。”
“而武威親王殿下英明睿智,根本不相信,所以隻身獨闖大營。”
說到這裡,趙文慧又看了一眼衛凌,繼續開口。
“當武威親王殿下見到末將和一眾要軍餉的將士時,才終於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因此,率先用計將呂公公招了進來,然後率領從京城帶來的禁衛軍,和我們大營的幾千兵馬,對兩萬叛軍進行武力繳械!”
說到此處,趙文慧又挑起眼皮看了看衛雄的臉色。
“叛軍首惡鐵山,被末將親手正法,一應不明真相的將士,被繳械後,全部壓回了大營,等候處置。”
說到這裡,趙文慧衝著衛雄拱了拱手。
“主子啊,事情就是這麼件事,沒曾想驚動了主子,奴才該死。”
看著趙文慧說的一板一眼的樣子,衛雄緊鎖著眉頭,轉過身看向衛凌。
“四弟,如果孤沒記錯,這龍武軍總兵鐵山,好像和沈宜年是結拜兄弟,也是由他推薦到龍武軍來的!”
“此人竟敢如此大膽,這背後難道會沒有人指使嗎?”
聽了這話,衛凌不禁眉毛一挑。
心中讚歎趙文慧編故事能力的同時,又看向衛雄。
“以二哥看來,這背後的幕後主使就是內閣小相沈宜年?”
“孤可沒那麼說。”衛雄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但是龍武軍是拱衛京城的御林軍,對京城防衛至關重要。”
“現如今,竟然發生瞭如此惡劣的事件,若不徹底追查清楚,恐怕京城不安啊!”
這是要施加壓力。
很顯然,他認可了趙文慧的說法,但卻轉而抓住了沈家父子的把柄。
想借用自己的手來打擊沈家父子,他好漁翁得利。
這個毒蛇太子,智商還是線上的,而且十分陰毒。
沉吟了少許,衛凌緩緩抬起頭。
“要一究到底是對的,可是一究到底的前提,是反叛的動機!”
說到這裡,他又扭過頭看向衛雄。